“真?”白云脸质疑,彻底表明她们之间多缺乏信任。
“真。”瞬间,塔莉忘记摄影机,放胆想象不可能美梦:她们可以挽回母女亲情,不再形同陌路
“塔莉。”她好像忽然想起女儿偏好小名,“你怎会在这里?那个拿着摄影机人是谁?”
“来找你。”
白云慢吞吞坐起来,由肮脏口袋中拿出根烟。她点火时,塔莉发现妈妈手抖得很厉害,她试三次才终于让香烟碰到火。“你不是在纽约卖命,努力想出名发财?”她紧张地瞥摄影机眼。
“两样都做到。”塔莉无法克制语气中得意。经过这多次失望打击,她竟然依旧渴望妈妈赞美,她讨厌这样,“你住在这里多久?”
“你干吗问?你住豪宅过爽日子,从来不管死活。”
着走出门,经过她身边走向三条狗。
屋里飘出臭味熏得塔莉直冒泪,她很想转头对摄影机说句俏皮话,却连吞口水都办不到,她竟然紧张到这种程度。进去后,她看到堆堆垃圾与外带餐盒,苍蝇到处飞,披萨盒装满吃剩饼皮边,但她看得最清楚是无数空酒瓶与支大麻烟斗,厨房餐桌上堆着小山般大麻。
塔莉没有指出来,也没有表示意见。
她在地狱般组合屋中走着,胖鲍伯亦步亦趋。
她来到厨房后面紧闭门前,敲敲,打开它——那是间史上最恶心厕所,她连忙关上门走向下个房间。她敲两次门之后转动门把,这是间很小卧室,因为四处堆满衣物而更显狭小,床头柜上排排站着三个半加仑容量廉价琴酒空瓶。
塔莉看着妈妈,那头狂野不羁长发夹杂许多灰白,宽松邋遢休闲裤缝线绽开,老旧法兰绒衬衫扣错纽扣;她脸脏兮兮,满是皱纹,因为烟酒过量加上生活放荡,肤色黯淡呈现死灰色。白云还不满六十岁,但外型像七十五岁,年轻时娇媚美貌不复存在,早已被各种滥用瘾头磨光,“白云,你不想继续这样下去吧?即使是你……”
“即使是,对吧?塔莉,你干吗来找?”
“你是妈妈。”
“你都很清楚,根本算不上是你妈。”白云清清嗓子,转开视线,“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或许可以去你那里住几天,洗个澡,吃点东西。”
这句话挑起塔莉心中丝情感,但她明晓得不应该。她期待辈子,等着有天妈妈会想跟她回家,但她知道这样时刻有多危险,“好。”
她母亲躺在凌乱床上,像胎儿般蜷缩姿势,身上裹着条破旧蓝色毯子。
塔莉走过去,发现妈妈皮肤变得非常灰暗松弛。“白云?”她叫三四次,但妈妈完全没反应,最后,她伸手推推妈妈肩膀,开始很轻,渐渐越来越用力,“白云?”
胖鲍伯就位,镜头对准床上人。
她妈妈缓缓睁开双眼,过很久视线焦点才集中,模样像失魂,“塔露拉?”
“嗨,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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