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社和先前去过
那些差不多，都有
大片农地，群蓬头垢面人穿着现代版苦修服，排排流动厕所，主要差别在住宿，这里人住在称为“悠特”印第安帐篷里，形状类似蒙古包，河边至少立着三十座。
车子停好，强尼下车，胖鲍伯跟着下去，将厢型车滑门用力关上。
玛拉关切地询问：“塔莉阿姨，你还好吗？”
“别吵，玛拉，”强尼说，“来爸爸这里。”
塔莉知道他们在等她，但她依然没有下车。她习惯被等，这是当名人好处。
她往后靠，“
要换朋友。”
“不会留情面，你应该知道吧？你最好接受这个事实。既然你要负责制作，那
摄影机就会紧跟着你拍下所有经过，假使你想打退堂鼓，现在就要说。”
“你可以保护。”
“塔莉，刚才不是说过
？不会保护你。会以报道为重，就像在德国时你所做那样。”
她明白他意思。事关报道时，必须将友谊放边，这是新闻界铁则，“记得拍左脸，那边比较漂亮。”
伊萨夸个露营区。
接下来六个小时他们追寻线索跑很多地方，他们成员包括塔莉、强尼、玛拉，以及自称胖鲍伯摄影师——他这个绰号有着足够根据。每次停车，塔莉便去找露营区或公社里人打听，其他人则跟随拍摄。很多人知道白云这个人，但不晓得她去哪里。他们从伊萨夸去克雷兰，然后又去到艾伦斯堡[76]。玛拉认真听着塔莉说每句话。
他们在北班德休息并享用迟来晚餐，快吃完时，弗瑞德打电话来，通知他们白云生活费支票在法雄岛上家银行兑现。
“只要个小时就能赶到。”强尼低声说。
“你觉得能找到她？”塔莉往咖啡里加糖，整天下来，他们第次有机会独处。胖鲍伯在车上，玛拉去厕所。
“你定做得到。”她对着后视镜中脸惊恐
强尼笑着付账，“去找玛拉吧。如果动作够快，应该能赶上最后班渡轮。”
结果他们没赶上，只好投宿码头附近破旧旅社。
第二天早上，塔莉起床时头痛欲裂，再多阿司匹林也止不住，不过她还是换好衣服、化好妆，去胖鲍伯推荐廉价小餐馆吃早餐。九点时，他们登上渡轮，前往法雄岛上家种植莓果公社。
无论是走路或坐车，摄影机始终对准塔莉。她找到兑现支票银行，拿出仅有张又皱又旧照片向行员打听，过程中不忘保持微笑。
车子停在“阳光农场”招牌前，时间将近十点，她开始撑不住。
强尼看着她，“觉得爱不能强求。”
“包括父母？”
“尤其是父母。”
她感觉从前默契又回来。他们有相同缺憾，童年时父母都不在身边。“强尼，被爱是什感觉？”
“你想问不是这个，你想知道爱人是什感觉。”笑嘻嘻模样让他显得孩子气，“除你自己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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