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可以改变生活，但必须真心想要改变。”
“多谢大师开示。”
凯蒂望着拍岸
波浪，“上个星期八卦杂志上说，有个六十岁女人生
孩子。”
塔莉大笑，“你太讨厌。”
“
知道。来吧，可
“要说什
？”
“们当好姐妹多久？”
“从戴维·卡西迪当红年代开始。”
“你以为看不出来你有心事？”
塔莉往后靠，喝
口酒。她其实很想说，聊这件事也是她大老远飞来这里部分原因，但现在她坐在好友身边，反而不晓得从何说起，不止如此，抱怨生命中缺憾让她觉得自己很白痴。她已经拥有这多还不知足。
嫩脸颊，“小公主，快到家喽。”
玛拉缓缓眨着眼睛醒来，“爱你，塔莉阿姨。”
塔莉心像拳头般紧抓住这句话，涌出股接近痛苦情绪。她原本以为成就像黄金样，值得在泥泞中辛勤寻觅，而爱则会永远在河岸上守候，等着她捞够之后上岸回头，但现在她不懂当初自己怎会那想，以她童年经历，她应该比任何人更清楚状况。倘若成就是河水中金沙，那爱就是钻石，藏在数百米下地底深处，天然原貌难以看出璀璨本质，难怪当玛拉说出那句话时她竟如此感动，因为在她生命中太少听到，“也爱你，玛拉·萝丝。”
礼车开进车道，轮胎压过砾石发出喀喀声响，最后终于停下来。全家人花好长时间下车、进屋，所有人进门立刻上楼。
塔莉站在空荡荡客厅，不知道该怎办。楼上传来脚步声，以前她会去帮忙做就寝准备，但反而让他们觉得碍手碍脚，于是最后她放弃。
“你放弃事业时候觉得你疯。整整四年时间，每次打电话来都会听见玛拉哭闹声音，直觉得要过那种日子不如杀算，可是你感觉起来疲惫、沮丧却又无比幸福，直不明白。”
“有天你能体会。”
“不，不可能。凯蒂，已经快四十岁。”她终于直视凯蒂，“看来疯人是，竟然为事业放弃切。”
“可是你事业非常不起。”
“对啦，可是有时候……还是不够。知道这样说很贪心，但不想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回家只能面对空荡荡屋子。”
凯蒂先下楼来，抱着堆织毯，疲倦地叹口气，“快说，塔莉，到底怎回事？”
“什意思？”
凯蒂抓住她手臂，拉着她穿过到处是玩具房子。到厨房，凯蒂暂时停下脚步倒两杯白酒，然后她们走出后门，来到摆着躺椅草坪上。平静海潮声让塔莉觉得仿佛回到二十年前，当时她们经常半夜溜到河边聊男生、偷抽烟。
塔莉坐在旧旧躺椅上，摊开条织毯盖在身上。这些毯子用很多年，肯定经过无数次清洗，但依然带着穆勒齐伯母凉烟与香水味。
凯蒂在毯子下屈起膝，下巴靠在上面转头看塔莉，“快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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