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明明气色很差。”
他伸手解开腰带,将睡袍由她肩膀上拨开,落在地上积成皱皱粉红云朵。“法兰绒睡衣,真性感。”他走进来,关上门。
她尽可能不去想塔莉所说话——
他只是利用你疗伤。
不可能爱你。
塔莉望着她,那双生动灵活深色眼眸道尽切:害怕、担忧,以及嫉妒,“你们最后定会很惨。”
“记得吗?当年也不信任查德,但是因为你需要,所以放下成见。”
“最后果然很惨。”
“你就不能为感到开心吗?”
塔莉望着她,虽然终于挤出笑容,但她们都知道只是假笑,“尽量。”
“他跟睡过,才几个月前事情而已,然后他还夺命连环来电话。他只是利用你疗伤,凯蒂,他不可能爱你。”
凯蒂尽可能不让“他只是利用你疗伤”这句话留下阴影,但伤害已经造成,“就知道你定会说是因为你。”
“可是……他是你上司呢,拜托。”
“辞职,两周后要去广告公司上班。”
“这下可好,你为男人放弃事业。”
。”她慢慢绽开笑容,“你和男人过夜?噢,老天,是真,你脸红。”塔莉大笑,“还以为你会守着处女身进棺材呢。”她拉着凯蒂手臂将她拖向沙发,“快老实招来。”
凯蒂望着好友,遗憾没有等塔莉出门上班后再回家。她必须先想清楚、做好计划,塔莉句话、个眼神就能摧毁切,万塔莉说“他是”,她该怎办?
“快说啊。”塔莉催促着撞她下。
凯蒂深吸口气,“谈恋爱。”
“哇,吓死人。恋爱?才个晚上?”
——这两句话在她脑中轮番奔蹿,却不时绊到他所说:不想害你伤心。
现在她才看清她有多天真、担下多大危险
他只是利用你疗伤。这句话不断在凯蒂脑中盘旋,伴随着记忆画面。
他跟睡过,才几个月前事情而已……
……他不可能爱你……
塔莉出门,凯蒂马上打电话请病假,然后爬上床窝着。她才刚躺下二十分钟,敲门声惊断她思绪。“讨厌啦,塔莉。”她嘀咕着套上粉红丝绒睡袍,踩进兔兔拖鞋,“你怎老是忘记带钥匙?”她打开门。
强尼站在门外,“你不像生病样子。”
“你也很清楚,能力不足以打进联播网。塔莉,那是你梦想,直都是。”她看得出来塔莉想争辩,她也看得出来塔莉所能说也只是虚言罢。塔莉,爱他。”她终于说道,“很多年。”
“你怎没告诉?”
“很怕。”
“怕什?”
凯蒂无法回答。
现在不说就永远没机会,虽然永远不说比较轻松,但既然终究得说,继续拖拖拉拉也毫无意义,“不,爱他好几年。”
“谁?”
“强尼。”
“们强尼?”
她不想因为“们”这三个字感到受伤,“对。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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