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啤酒,“有这明显?”
“有。”
他瞥门口眼,“外面还有别人吗?”
“马特和凯萝十分钟前出去。”
强尼喝大口啤酒,往椅背上
塔莉。
这天吃早餐时候,塔莉才说过:“强尼老是打电话给,应该再和他出去吗?”
幸好凯蒂不用回答,因为塔莉自己接着说:“不可能。对恋爱避之唯恐不及,就像不想挨毒针样,以为他知道。”
此刻凯蒂坐在位子上,假装填写新保险申请书。
凯萝和马特出门去采访,几天以来第次,办公室里只剩她与强尼。
罢,正在翻谱寻找灵感。“本来已经准备放弃,接受和她永远没机会。”他喝口啤酒,望着洗手间方向,仿佛想凭意志力将她拉回来。
“劝你当心点。”凯蒂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她知道说这些话会揭露自己真心,但她没办法不说。强尼在工作上或许表现得愤世嫉俗,然而在医院那夜,她发现到其实他内心依旧怀抱着理想,相信梦想人最容易受伤,她自己亲身体会过。
强尼靠向她,“你说什,穆勒齐?”
她摇头,她没办法重复,更何况塔莉回来。
那天夜里,她独自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卧房欢爱声音,这才终于哭出来。
她慢慢站起来,走到他紧闭办公室门前。她没有立场去找他,假使今天换作是她失恋,他绝对不可能来安慰她,但是现在他非常痛苦,她无法坐视不管。她犹豫很久,终于伸手敲门。
“进来。”
她打开门。
他坐在办公桌后,埋头在笔记簿上拼命写东西。长发落在他侧脸上,他不耐烦地塞到耳后,“穆勒齐,什事?”
她走向他办公室里冰箱,拿两瓶西北地区特产亨利·怀哈德牌啤酒。她打开,将瓶递给他,然后坐在他乱糟糟办公桌边。“你看起来好像快溺死。”她简单地说。
凯尔酒吧那夜之后过个月,不止凯蒂个人察觉强尼变得不太样。秋季笼罩西雅图,带走夏日缤纷,办公室里气氛沉重寂静。马特完全不理人,整天埋头清洁整理器材以及将底片归档。塔莉离职后,凯萝被找回公司,最近她整天关在办公室,连出来倒咖啡时也不和人说话。
没有人敢批评强尼仪表,但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几乎是下床后直接来上班。他好几天没有刮胡子,消瘦脸颊上东块西块冒出黑色胡须,身上衣服完全没有经过搭配。
最初几次他这样来上班时,大家还会像老母鸡样缠着他表达关心,但他坚持自己很好,以沉着但坚定态度将他们拒于门外。马特不断劝说,甚至拿出大麻,但最后也只能说:“随你吧,老兄,等你想说时候尽管找。”
强尼在自己周围建道看不见护城河,凯萝也曾经尽力想游过去,但最后像马特样落得无功而返。
只有凯蒂个人没有去劝强尼,而她是唯知道问题所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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