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敲门。
她开门。
他站在门外,沉沉靠在门框上
“只是有点累,”她说,“制作工作很辛苦,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你很喜欢吧?”
“当然,很有趣。快去和查德约会吧,来关门。”塔莉离开之后,凯蒂独自在幽暗寂静办公室流连。多奇怪,她喜欢待在这里,因为感觉离他很近。
“大白痴。”她骂自己。老实说,最近她每天至少会骂自己两次。她举止有如痴心守候恋人,她感觉也是如此,但这切不过是她想象——至少她没有恍神到忘记这个事实。
她个人回家,公交车停在帕克街与松树街口,这里挤满形形色色人,有很多观光客、怪咖和嬉皮士,她夹在中间买晚餐。回到家后,她蜷起身子窝在沙发上,边看新闻边吃装在白色纸盒中晚餐。晚餐后,她记下几个可以报道点子、打电话给妈妈,然后转到NBC频道收看影集:讲家族权谋斗争《朝代》与医学剧《波城杏话》。
主播,看来错,”塔莉说,“将来她会成为制作人,芭芭拉·沃尔特斯访问时,会说因为有她,才能成功。”
凯蒂依照被期望举杯祝贺,脸上堆满笑容,随着塔莉滔滔不绝重温每刻。她很满意自己表现,真,制作过程是种喜悦,和父母起庆祝也很开心,最富意义时刻,则是妈妈将她拉到旁说:“凯蒂,以你为荣。你踏上成功之路,现在你应该很庆幸没有转换跑道吧?”
但是整个过程中,她直偷偷看时钟,纳闷时间怎过得这慢。
第二天,塔莉搬来叠影带放在凯蒂桌上,“你气色很难看。”
凯蒂被声响吓跳,这才意识到她又呆望着时钟,“是吗?你歌声很难听。”
《波城杏话》演到半,忽然有人按门铃。
她皱着眉头应门,“谁?”
“强尼·雷恩。”
强大震撼几乎使凯蒂跌倒。放心、欢喜与紧张,次心跳瞬间她同时感受到这三种情绪。
她瞥眼客厅墙上镜子,倒吸口气。她活像时尚杂志“改造前”照片,头发扁塌,素颜朝天,连眉毛都没修。
塔莉大笑,“人都有缺点嘛。”她双手按在凯蒂桌上弯腰靠近,“晚上和查德要去‘后台酒吧’,摇滚乐团小凯迪拉克要去表演,要来吗?”
“今天晚上不行。”
塔莉打量她,“你是怎?整个星期你都魂不守舍,知道你失眠,常听到你半夜走来走去,而且你都不出去玩,觉得好像变成象人[57]室友。”
凯蒂忍不住瞥强尼办公室眼,然后转回来看着好友,心中瞬间涨满浓浓惆怅,要是能告诉塔莉实情就好——她不小心爱上强尼,现在非常担心他——那样定能大大减轻她内心负担。十年来,这是她第次对塔莉有所隐瞒,她难受得连身体都不对劲。
但是她对强尼感情很娇嫩,禁不起热带风,bao塔莉骤雨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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