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塔莉。”马特在她身后说,“拍够,可以收工。”
停止拍摄,群众立刻解散。
“办到。”她低语
“问他名字。”马特大吼。
塔莉瑟缩下。该死。
壮汉说:“叫班恩·聂图曼,家族在耶姆镇住将近八十年,们不希望这个镇变成新世纪怪咖超市。”
“他们已经有加州!”有人大喊。
“请介绍下你印象中耶姆镇。”塔莉说。
耶姆镇坐落在奥林匹亚市与塔科马市之间,藏身于翠绿山谷。这是个典型乡间小镇,所有人都穿法蓝绒衬衫配褪色牛仔裤,在路上相遇时会互相挥手打招呼。
然而几年前发生急遽变化,个三千五百岁亚特兰蒂斯战士现身在个平凡主妇厨房。
镇民奉行西北地区风俗:过好自己日子,也给人条活路,于是直以来都没有干预。他们不理会那些来耶姆镇朝圣信徒(大多开着昂贵名车、身精品行头——好莱坞那种人),也装作没发现最上等土地售出。
然而,当杰西奈准备大兴土木成立学校教育信众,镇民终于忍无可忍。KCPO南湾分社主管表示,当地民众包围杰西奈土地。
抗议建案所谓“群众”,其实不过区区十个人,他们举着标语牌在聊天,感觉不像政治集会,比较像起喝咖啡聊是非,不过采访车出现,他们立刻开始游行、呼口号。
“这里很安静,大家互相照应。们每天起床就先祷告,通常不管邻居闲事……直到他们开始建造不属于这里鬼东西,载来车车精神病患。”
“你说他们是精神病——”
“本来就是!那个女人说会通灵,和个自称来自亚特兰蒂斯死人说话。”
“学印第安人说话就是蓝慕沙吗?也会!”旁边有个人大声说。
接下来二十分钟,塔莉彻底发挥所长和大家说话。采访进行六七分钟后,她渐渐抓到节奏,也想起学过东西。她聆听,然后问些很平常问题,她不确定是否问到重点,也不确定是否站在最佳位置,但是访问到第三个人时,马特不再指挥她,而是交给她主导。她知道自己感觉很好。人们对她推心置腹,说出心中感觉、疑虑与畏惧。
“啊,媒体魔力。”马特将车停在路边,转头对塔莉说,“告诉你个大学没教秘诀:跟受访者打成片,大胆走进去。假使感觉快要爆发肢体冲突,要你立刻过去,知道吗?不断提问、不断说话就对。看到打手势就立刻闪开,不要挡住镜头。”
塔莉跟着他往前走,她心跳仿佛分钟内跑英里。
抗议群众朝他们蜂拥而来,所有人同时开口想表明立场,互相推挤争抢。
马特用力推塔莉把,她踉跄往前,直接对上名彪形大汉,他留着圣诞老人风格大胡子,高举标语牌,上面写着:拒绝蓝慕沙。
“是KCPO塔莉·哈特,请问你今天来这里诉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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