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部协理说资格太好,不适合这份工作,很不可思议吧?他说这个职位会浪费能力。”
外婆捏捏她手,“你年纪太小,对吧?”
她路强忍泪水终于刺痛眼睛,她难为情地抹去,“只要进大学他们肯定会马上雇用。等着瞧吧,会让你引以为荣。”
外婆眼神说着:可怜塔莉,“你已经让很光荣。你其实想要多萝西关注。”
塔莉靠在外婆瘦削肩上,任由外婆拥抱。她知道痛苦很快就会过去,就像晒伤样会自行痊愈,然后稍微增强抵抗力,“有你就够,外婆,她不重要。”
次小小挫折而已。
“塔莉·哈特,相信你定能拿到。回去念高中吧,享受你高三生活,不要急,现实人生来得很快。”
街道上景色有如风景明信片,万里无云碧蓝天空,是适合拍照晴朗天气,这样西雅图会引诱外地人卖掉他们房子,离开平淡无奇老家搬来这里。可惜他们不知道这种天气多稀有,这带夏季来得迅速绚烂,仿佛火箭发射般,但离开时也样快。
她将外公笨重黑色公文包拥在胸前走向公车站牌,头顶上,辆单轨列车由轨道飞驰而过,地面随之震动。
回家路上,她告诉自己其实得到个好机会,现在要做是进大学证明自己能力,然后争取更好工作。
外婆疲惫叹息,“去打电话给你朋友凯蒂吧,不过别讲太久,电话费很贵。”
光是想到能和凯蒂说话,塔莉心情就立刻轻松起来。因为长途电话费很贵,她们很少有机会通话,“谢谢,外婆,马上去。”
下周,塔莉在小区周刊《安妮女王蜂》找到工作。时薪很低,所负责工作也只是些杂务,但她不介意,至少她进入媒体业。1977年暑假,除睡觉以外时间,她几乎都耗在那几间狭小拥挤办公室,尽可能多吸收学习。她在公司缠着记者东问西问、影印、买咖啡;在家则陪外婆玩扑克牌,以火柴棒当筹码。每个星期天晚上,她定会写信给凯蒂分享周生活点滴,像时钟样准时。
此刻,她坐在房间儿童书桌前,重读遍这星期八页长信,最后写上“永远好朋友,塔莉”,接着仔细折三折。
书桌上放着凯蒂刚寄来明信片,她去露营,这是穆勒齐家每年固定活动
然而,无论她如何编造,失败感觉依然挥之不去,回到家时,她觉得自己气势萎靡,整个人垂头丧气。
她打开前门进去,将公文包扔在厨房餐桌上。
外婆在客厅里,坐在破旧沙发上,穿着丝袜双腿架在凹陷丝绒脚凳上,大腿上放着尚未完成刺绣。她睡着,轻轻发出鼾声。
看到外婆,塔莉挤出笑容。“嘿,外婆。”她低声说,走进客厅弯腰摸摸外婆满是疙瘩手,在她身边坐下。
外婆慢慢醒来,老式厚镜片后双眼迷茫阵,接着渐渐清醒,“面试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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