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由顶端快速骑下坡,感觉像在飞,凯蒂头发被风吹向后,泪水刺痛眼睛。四周树木在风中喃喃私语,星星在黑丝绒般天空中闪耀。
塔莉张开手臂,身体往后仰,大笑着转头看凯蒂,“试试看。”
“不行,速度太快。”
“就是要快才刺激。”
“这样很危险。”
“还用说吗?”
凯蒂不曾做过这种事,但她不能表现得像个书呆子。大家都知道要酷就要违反规定、偷溜出门,大家也都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惹上麻烦,妈妈之前说就是这个意思。
和塔莉·哈特在起时候,你自己要凡事多想想。
凯蒂不在乎,只要能和塔莉在起就好。
“马上到。”她关上窗户,忙着找衣服。幸好她吊带裤就在角落,折得整整齐齐,压在件黑色运动衫下面。她脱掉叔比狗图案旧睡衣,迅速换好衣服,蹑手蹑脚穿过走廊,经过爸妈房间时她心脏跳得好快,头都有点昏。下楼时,每阶都发出阴森声响,但她顺利到楼下。
也可以练习化妆,说不定塔莉能留下来过夜,她们可以——
嗒。
讨论男孩、亲吻和——
嗒。
凯蒂坐起来。那不是鸟落在屋顶上或老鼠钻墙声音。
“别这样,凯蒂,快放手。上帝讨厌胆小鬼。”接着她轻声补上句,“相信。”
这下凯蒂没有选择。信任是友谊部分,塔莉肯定不想和胆小鬼起玩。“快放手。”她对自己说,努力鼓起勇气。
她做个深呼吸,祈祷番之后慢慢伸出双手。
她在飞,穿过黑夜往山丘下飞去。附近有马厩,空气中满是马匹与干草气味,她听见塔莉在旁边大笑,但她还来不及露出笑容就出事——她前轮撞上石头,脚踏车像牛样往上弹起扭向旁边,落下时撞上塔莉车轮。
她尖叫着想抓住握把,但已经来不及。她身在半空中,这下真飞起来,柏油路面急速接近,重重撞上来,她弹出
她站在后门前犹豫下,心里想着偷溜出去可能会惹上大麻烦,但她随即打开门。
塔莉在外面等,身边停着凯蒂见过最帅气脚踏车,弧形握把,前窄后宽小型坐垫,还有堆链子和金属线。“哇。”她说。她得在莓果园打工多久才买得起这种脚踏车?
“这辆是十段变速车,”塔莉说,“去年圣诞节外婆送。想骑骑看吗?”
“太棒。”凯蒂轻声关上门。她从车库牵出老旧脚踏车,U形握把,香蕉形印花坐垫,前面还装着白色藤篮,点也不酷,根本是小女孩脚踏车。
塔莉似乎没注意。她们上车,经过凹凸不平潮湿车道,骑上柏油路面,接着往左转继续前进。到夏季丘时,塔莉说:“看好喽,跟起做。”
嗒。
那是小石头击中玻璃声音!
她掀起被单,急忙过去打开窗户。
塔莉站在后院,扶着脚踏车,“快下来。”她音量有点太大,同时打手势催促。
“你要偷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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