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卯发现自己也变,变得有点贱,他听到贺知沉默,竟然有些放心,因为贺知还会为他生气。
他仔细听着对面动静,那头风声杂音很大,贺知没说话时,不时发出些气音,像是在走路。
纪卯突然生出个念头,他问贺知:“你现在在哪里?”
“你说在哪里?”贺知气还没消,没回答纪卯,反问他。
纪卯坐直,看着房间门,开始分析贺知那头背景音,果然,其中有道很轻微音轨和他身边背景音轨对上,那是属于厂区生物能行驶器噪音。
正想着,贺知突然来电话。
纪卯抓起通讯器,盯着看几秒,没有成功定位到贺知经纬度,握着通讯器就顿顿,背靠到在床,接起来,等着贺知说话。
“怎样?”贺知单刀直入,语气很差。
纪卯想想,才说:“弹拆。”
“是问你怎样,”贺知语气有点不耐,又强压住,继续盘问纪卯,“没什事吧?”
永臣突然个电话过来,又把他送到K国。
算起来,他和贺知已经近三个月没有见面,是他为罗永臣工作两年来,分离最久次。
因为贺知也在接手罗根大小事务中疲于奔命,他们在三个月里简短地联系过几次,连视讯都少有。
纪卯忙得插不进片纸,只有个人待着时候,能有空想想贺知。
思念好像成为自安慰习惯,发乎情,止乎礼,又永无法终结。
纪卯确定贺知位置,又听见贺知那儿杂音小,似乎进楼道。
三十秒后,纪卯房门被敲响。
纪卯挂电话走过去打开门,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男子撑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晚上好。”
纪卯手还抓着通讯器,他没有心脏,却觉得自己心跳很快,他抬头看着贺知,明知故问:“你来做什?”
“山不来就,
“没有。”纪卯看看自己左手,他收工具箱时分分神,右手手掌上被剪刀划道,仿生皮层割破,露出里头小石墨片和硅胶,但这也不算什有事。
“是吗?”贺知不信,将信将疑道。
“嗯,”纪卯简短地答,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够重视对方关心,就重新加句,“又没有感知系统,数据不损毁都不算有事。”
贺知静几秒,似乎因为纪卯话,有点儿生气。
他脾气本来像狗啃过,易燃易炸,点就着,况且对纪卯积怨已久。
他也不知道贺知是不是也样,但贺知好像不再那执拗。
罗永臣曾说贺知比他还要不成熟,现在贺知成熟,纪卯爽约不回电,他也不同纪卯乱发脾气。
原本这次在北欧工作结束前,贺永臣说给纪卯放个小长假,纪卯就答应贺知陪他在家待几天。
这次纪卯在临来中东前,给贺知发消息,贺知过半小时,才回复说知道,好像觉得约会其实也不过如此,可有可无。
毕竟两年,如果是时兴起,也应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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