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约瑟芬老姑奶奶,”戴安娜笑得喘不过气来,“哦,安妮,准是约瑟芬老姑奶奶,她怎会在那儿?哦,知道,她准会光火。太可怕——实在可怕——你倒是听说过这滑稽事儿吗,安妮?”
“你约瑟芬姑奶奶是谁呀?”
“她是爸爸姑妈,住在夏洛特镇。她老得不行——都七十——说她过去也是个小姑娘,这不信。们是盼着她来,可想不到来得这快。她是个老古板,本正经,知道,她准会为这件事,把咱俩骂个狗血喷头。得,咱俩只好跟米尼·梅块儿睡——你想象不出她踢起人来劲有多大。”
第二天早晨,约瑟芬·芭里小姐没有来吃饭。芭里太太对两位小姑娘慈祥地笑脸相迎。
“昨天晚上过得好吗?想等你俩回来再睡,想告诉你俩约瑟芬老姑奶奶
是受到她影响而已,这种种表演在阿丰利已经是老掉牙。菲力普斯先生用最最激动人心语调朗读马克·安东尼在恺撒遗体前演说词——他每读个句子,都要看眼普里西·安德鲁斯——安妮感到,只要有位罗马公民领头,她当场就会站起来参加叛乱。
只有个节目引不起安妮兴趣。吉尔伯特·布莱思朗诵《莱茵河畔狂欢》时,安妮拿起罗达·默里从图书馆里借来书,直看到他朗诵结束,而就在她动不动僵直地坐着时,戴安娜却噼噼啪啪地把手掌也拍痛。
她俩回到家时已是十点钟。两个人充分享受快乐,也满怀更大喜悦,要好好议论番。家里人好像都睡,房子里悄无声息,片漆黑。安妮和戴安娜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进客厅。客厅是间狭长房间,有门通向客房,里面温暖舒适,壁炉里余火照得房间片朦胧。
“就在这里脱衣服吧,又暖和,又舒适。”戴安娜说。
“多快活音乐会,是不是?”安妮叹口气,“上台朗诵定很美。你认为会不会请咱俩朗诵呢,戴安娜?”
“那当然,总有那天。他们老是让大点学生去朗诵。吉尔伯特·布莱思经常去朗诵,他只比你大两岁。哦,安妮,你怎装作不去听他朗诵呢?当他读到‘是另位,不是姐妹’时,他直看着你。”
“戴安娜,”安妮自傲地说,“你是知心朋友,可也不允许你在面前提到这个人。你做好上床准备吗?咱们比赛,看哪个先跑到床上。”
这主意正中戴安娜下怀。两个身穿白睡袍小家伙奔过长长客厅,进客房门,同时跳上床。接着——什东西——在她俩身子底下蠕动起来,然后是阵喘息声,声尖叫——有人用低沉声音叫起来:“仁慈上帝!”
安妮和戴安娜永远也说不出她俩是怎样逃离那张床,跑出房间。她俩只知道阵狂奔后,又哆哆嗦嗦,蹑手蹑脚上楼。
“哦,那是谁——是什东西?”安妮悄悄问。她又冷又怕,牙齿捉对儿直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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