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拉说,“瞧他那鼻子!可他倒是能说会道。为自己是保守党而自豪。当然啰,雷切尔太太是自由党,这对他可没有好处。你午饭在炉子里,安妮,你可以从食品柜里拿些蓝李子果酱来吃。想你准饿。马修个劲给说你昨天晚上事。得说,说来也是运气好,你居然懂得怎对付喉头炎。换,可就没辙,从来没见过患喉头炎人。得,吃饭去吧,吃饭再说。看你神色就知道,你有满肚子话要讲,还是自己留着吧。”
玛丽拉也有话要对安妮说,但当时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要是说,安妮准会高兴得把吃饭等这类物质需要全丢到脑后去。安妮吃完那碟蓝李子果酱,玛丽拉开口:“芭里太太下午来过,安妮。她想要看看你,可不愿叫醒你。她说,是你救米尼·梅命,还说自己在葡萄酒那件事上做得太过分,感到非常惭愧。她说,现在明白,你没有存心让戴安娜喝醉。她希望你能原谅她,重新和戴安娜成为好朋友。今天晚上,要是你愿意话,就上她家去,因为戴安娜昨天晚上患重感冒,今天出不门。说,安妮·雪莉,看在老天爷分上,别就这样跑到外面去。”
这话看来说得很及时,也很必要。你看这时安妮听跳起来,欢天喜地,手舞足蹈,脸上容光焕发。
“哦,玛丽拉,现在就去,行吗?——碟子就不洗,行吗?回来时再洗,因为在这激动人心节骨眼上,让干洗碟子这类毫无浪漫色彩事,不干。”
“好吧,好吧,快去吧。”玛丽拉宽容地说,“安妮·雪莉——你疯不成?赶紧回来加点衣服。话还不是白说吗?你看她,不戴帽子,也不披头巾就走,要是不得要命感冒才怪哩。”
当冬日紫红色暮色笼罩白雪皑皑大地时,安妮蹦蹦跳跳地回家。远天,西南方,颗很大晚星像颗大珍珠,亮晶晶,那也是闪闪亮白茫茫大地和长满云杉暗绿色幽谷上空朵仙境牡丹。白雪覆盖山冈间传来雪橇铃铛叮当声,像霜天来小精灵乐声,但是这些声音远不如安妮心灵和口中唱出歌声美妙。
“瞧吧,你面前立着个幸福之极人,玛丽拉,”她说,“幸福极——是,虽说有红头发,也算不什。这时候,完全想不到红头发。芭里太太吻,还哭着说,她很后悔,说她永远也无法报答,搞得不知如何是好,玛丽拉。不过还是尽量有礼貌地说:‘没有怨恨你,芭里太太。最后次向你保证,没存心让戴安娜喝醉,从今以后这事再也别提,算是结。’这话说得相当得体吧,玛丽拉?觉得,这是把块块烧红炭放到芭里太太头上。戴安娜和开开心心玩个下午。戴安娜教种漂亮钩针编织法,那是她住在卡莫迪姑妈教给她。这种编织,除俩,阿丰利没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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