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可不是相貌堂堂才当上总理。”玛
水多得可供应家医院里所有患喉头炎孩子。
马修请来大夫赶到时,已是清晨三点钟,因为他不得不直奔斯潘塞维尔才请到位大夫。因为这时候已对小病人采取过急救措施,米尼·梅病情已大有好转,正沉沉睡着。
“当时绝望得差不多要放弃呢,”安妮解释道,“她越来越糟,最后甚至比哈蒙德太太家那些双胞中最后对还要厉害。实在担心她喘不过气来,没命。把瓶里吐根制剂全给她灌下去,滴也不剩。她喝下最后剂,暗自嘀咕——不是对戴安娜或扬·玛丽·乔说,这是怕她俩更加担心——‘这是最后线希望,怕自己是白费劲。’可是过约摸三分钟,她咳出痰,立马就好转。请你想想,当时心头块石头算是放下,大夫,那心情是没法用语言表达。你知道,有些事情原本就是不能用语言表达。”
“是,知道。”大夫点点头。他望着安妮像是真在思考她当时无法用语言表达是什样心情。不过,事后他还是对芭里先生和太太把事情说清楚。
“卡思伯特家那个红头发小姑娘被他们调教得聪明极。要是等赶来抢救,怕是来不及。她治起病来挺有手段,还会动脑子,想不到小小年纪有这手。当她向解释病情时,她眼睛里流露出种前所未见神情。”
安妮回家时,已是早晨。冬天清晨,满地是白霜片,景色醉人。尽管她夜未睡,眼皮沉重,但她和马修走在头顶上闪闪发光枫树枝叶交织而成“情人小径”上时,她还是喋喋不休向马修讲个不停,毫无倦意。
“哦,马修,多奇妙清晨!这世界看来就是上帝想象出来,供自己享用似。这些树木看起来只要吹口气就能把它们吹跑似——噗!活在这个满地白霜世界里,太高兴,你说是不是?也为哈蒙德太太生三对双胞胎而高兴。要是她没有生那多孩子,那就不知道该拿米尼·梅怎办。想起来真难过,悔不该当时还为哈蒙德太太生双胞胎而生她气哩。哦,马修,困极。没法去上学。知道自己会睁不开眼睛,头脑昏昏沉沉。可不愿待在家里,因为吉尔伯特——其他人会在班里跑到前头去,那样,要赶上去可就难——当然啰,困难越大,赶上去时越感到得意,是不是?”
“嗯,这个,知道你干什都不赖。”马修说着,看着安妮那张苍白小脸蛋和眼睛下方黑圈,“你这就回去好好睡觉。家里事包。”
因而安妮回家后倒头就睡。这觉睡得好久、好香,直到下午,冬日大地白茫茫,阳光发出玫瑰般光彩。她醒来后,下楼来到厨房,只见玛丽拉回来后,已经坐在那里织毛线。
“哦,你见到总理吗?”安妮赶忙问,“他是什模样,玛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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