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碗盘,发面,喂好鸡,玛丽拉忽然想到星期下午她从妇女劝助会回来时脱下那条饰有花边黑披巾,发现上面出现个小口子,便去缝好它。
披巾放在梳妆台只匣子里。玛丽拉把披巾拎出来,阳光透过窗外茂密葡萄藤射进来,落在披巾上件东西上——那东西闪闪烁烁,放出紫色光芒来。玛丽拉喘着粗气,把抓过来——是紫水晶胸针,胸针别针被花边根线挂住!
“啊哟哟,老天爷!”玛丽拉惊讶得不知说什好,“怎回事?胸针竟然完好无损,放在这里,还以为落到芭里池塘水底哩。这孩子说自己拿胸针又丢,她这是为什呢?敢说,相信绿山墙是中魔法。想起来,星期下午,脱下披巾,放在梳妆台上搁会儿。看来胸针不知怎挂在上面。没错!”
玛丽拉拿着
切尔说中。可既然已经拉上套,就没有退路。”
这是个悲惨上午。玛丽拉拼命地干活,实在没活可干时,便擦起过道地板和放奶制品橱子来。地板和橱子其实是用不着擦拭——可玛丽拉还是擦。擦完便整理起院子来。
午饭准备好,她上楼去叫安妮。只见安妮满脸泪痕,身子探出楼梯扶手,副悲悲切切样子。
“啥也不想吃,玛丽拉。”安妮哽咽着说,“啥也吃不下。心碎。想,你伤心,总有天你会感到懊悔,可宽恕你。记住,到时候会宽恕你。可请你不要叫吃东西,尤其是炖猪肉和青菜。个人内心非常痛苦时候,吃炖猪肉和青菜太不浪漫。”
玛丽拉被气得火冒三丈,怒冲冲地回到厨房,把自己肚皮苦水全倒给马修听。马修呢,既想主持正义,又对安妮十分同情,可情理上又说不过去,这事真叫他左右为难,显得副可怜巴巴样子。
“嗯,这个,她是不该拿胸针,玛丽拉,也不该扯谎。”他说着,伤心地望着那非常不浪漫猪肉和青菜,仿佛他也和安妮样,认为,处于感情危机时刻,吃这种东西确实不合时宜,“可这丫头岁数太小——又是那可爱个丫头。要是她心意惦记着野餐,不让她去你不觉得太狠心吗?”
“马修·卡思伯特,想不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认为已经是让她轻松过关。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有多恶劣——这正是最担心。要是她真后悔,事情还不算太糟,你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这点。你直在替她说好话——这瞒不过。”
“可不,她到底太小。”马修有气无力地反复说道,“她从没得到好好管教。”
“可不是,这正是对她管教。”玛丽拉反驳道。
听这番话马修即使没有完全信服,也说不出什话来。这顿饭吃得极不愉快,只有小雇工杰利·伯奥特是例外,他可开心,玛丽拉对他开心样子非常不满,认为这是个人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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