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株樱桃树取名。管它叫‘白雪皇后’,因为它浑身雪白雪白。自然啰,它不会年四季都在开花,但你可以想象它花开不败,是不是?”
“这辈子就没见过、听说过像她这样孩子,”玛丽拉嘟嘟哝哝着,往地窖取土豆去,权作脱身之计,“就像马修说,她倒真有趣。已在纳闷:不定她接下去又会说些什。她会在身上施魔咒。这不,她已经把马修给迷住。瞧他昨晚出去时候给说,即使没有明说,意思再清清楚楚,明白不过。但愿他也和别男人样,心里想什,股脑儿全倒出来就好。说出来就能拿话驳他,再给他讲道理,让他信服。可是个人屁话没句,只露出点表情,这样人,你能拿他怎办?”
玛丽拉从地窖回来时,安妮双手托着下巴眼睛望着天空,又陷入沉思。直到吃早中饭时,玛丽拉才搭理她。
“想今儿下午可以用下母马和车子吧,马修?”玛丽拉问道。
马修点点头,又瞧瞧安妮,显得闷闷不乐。玛丽拉补句,打断他沉思。她冷冷地说:
“要坐车去白沙镇,把事儿给断。要带安妮起去,斯潘塞太太可能会作出安排,很快就送她回新瓦斯科舍。你茶点已准备下,会准时回来挤牛奶。”
马修还是言不发,玛丽拉只觉得自己这番话等于白说。马修及时把栗色母马套上车,玛丽拉和安妮上路。马修给她俩开院子门,马车慢慢过去时,他开腔,听口气不像是专对某人说:“今儿早晨,溪边小杰利·伯奥特到这儿来过,跟他说,想来今年夏天会雇用他。”
玛丽拉没有回答,只是用鞭子狠狠抽下倒运母马。这匹肥壮母马可从没遭过这样罪,抽得它发起狠来,迈开大步,冲下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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