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鸟？”
“就是姥姥口中
恶枭。清洁者。”
“听起来不可怕啊。
知道乌苏拉害怕它们，可不怕，做清洁有什
可怕？”
“和你说过。恶枭。”
“你也害怕恶枭吗，莱蒂？”
莱蒂犹豫良久，只回答
个字：“怕。”
“可你不怕乌苏拉。”
“不会害怕她。正如姥姥所说，她就像只跳蚤，自命不凡，目空切，恣心纵欲，就像只吸饱血肚皮都快胀破跳蚤。但她无法伤害。在生活过诸多时代，她同类见过几十个。比如克伦威尔执政时代就有个，那个有点意思，他让人们感到孤独。为消除孤独感，人们用各种法子伤害自己：挖出眼珠啦，跳下深井啦。自始至终，那个蠢货就坐在大公爵地窖里，像只和斗牛犬般大又矮又胖癞蛤蟆。”
声不吭，不予应答。耳边唯有声门被摔上巨响，和其后咚咚咚迅速跑下楼梯声响。
莱蒂声音近在耳旁。她说：“她应当留在这里，接受提议才好。”
感受到莱蒂手抓住贴在脸上布条，吧唧，布条在分离时依然发出濡湿吮吸声，可感觉上已失去生机。布条脱落后掉到地上，动不动。这回皮肤没有渗出血珠，可糟糕是胳膊和腿都跟睡着似，不听使唤。莱蒂扶站起身来。
她看上去闷闷不乐。
“她去哪儿？”问。
们已下楼梯，正沿着过道走向门口。
“你怎知道她去哪里？”
“哦，除给她铺设好路，她哪儿也去不。”前屋里，妹妹仍在弹奏《筷子》。
们走出前门。
“他很恶心，克伦威尔时期那个，但们赶在饿鸟到来前，送他离开那里。”
“她循着面包屑跑到屋外去。她害怕，可怜家伙，她真太害怕。”
“你也在害怕。”
“是有点。想现在她应该已经发现自己被设下界标困住。”
们来到卧室门口。楼梯顶端玩具士兵所在位置此刻是道撕开大裂口。尽所能描述下：就像有人给楼梯拍张照片，然后把士兵从照片上撕掉。士兵所在之处无所有，唯有片死灰，看久让眼睛疼。
“她在害怕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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