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岛屿,而他任务就是去杀那些看上去和她相像人——能杀多少就杀多少。她做何感想呢?他写道。那会给她什感觉呢?他说他现在麻木得可怕,他没有任何别感觉,只盼着尽可能多杀日本鬼子,他恨他们,想要他们死——全死光,他写道;他恨他们。他向她解释他仇恨本质,告诉她,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应该为这种仇恨负责。事实上,此刻他恨她。他不想恨她,但既然这是最后封信,他势必要将真相完完全全地告诉她——他心中每个角落充满对她恨,他写道,他觉得以这种方式写出来也不失为件好事。“全心全意地恨你,”他写道,“恨你,初枝,永远恨你。”写到那里时,他将那页纸撕下来,揉成团,扔进海里。它漂在水面上,他盯着看几秒,随后将那叠信纸也扔出去。
凌晨三点二十分,伊什梅尔完全醒来,躺在铺位上,听到有人在发布命令:“全体海军士兵到甲板上下船位置集合!”他坐起来,看着厄内斯特·特斯塔夫得系靴上鞋带,然后自己也开始系,期间停下来喝口军用水壶里水。“嘴巴干,”他对厄内斯特说道,“你想在死之前喝点吗?”
“系好鞋带,”厄内斯特说道,“上甲板。”
他们上到甲板上,拖着自己装备,伊什梅尔现在感觉已经完全醒。海伍德号甲板上已经有三百多人,他们或蹲或跪,摸黑整理着自己装备——板条箱、水壶、挖战壕工具、防毒面具、子弹带、钢盔。还没有交火,所以感觉不那像战争——倒像是在热带海域进行又次噩梦般演练。伊什梅尔听到登陆艇垂下时吊艇滑车轮槽发出声音;然后士兵开始登艇,背上背着包裹,头盔用皮带系紧,顺着吊网攀援而下,然后看准下面招摆不定小船,纵身跳。
伊什梅尔看着六个海军医务兵忙着打包战地医疗器械,整理担架。这是他在演练中没有见过,他指给特斯塔夫得看,他耸耸肩,接着去数对付坦克弹药。伊什梅尔打开他无线电,戴着耳机听会儿里面噪音,然后关掉,在那里等着。他不想太早就将它背起来,还没轮到他爬吊网下去,背着它站在那里太沉。他坐在自己装备旁,脱望着大海,试图分辨出贝提尔岛,但那个小岛现在还看不见。半小时前从海伍德号上放下去登陆艇看上去就像水面上个黑点——伊什梅尔数数,有三十多艘。
来自圣安东尼奥海军中尉佩弗尔曼在顶甲板上对三排三个班简单介绍情况,详细说明在整体作战部署中B连作用。他面前放着个用三块方形橡胶组成小岛地形模型,借助指示器,他开始说明小岛地形特点,他说得毫无激情。两栖战车,他说,将冲在最前面,然后是登陆艇。会有空中掩护——俯冲式炸弹、悍妇式战机猛烈扫射和从伊利斯群岛调来B-24轰炸机,配合发动攻击。B连将在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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