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说,“你知道意思吧?直都喜欢你,初枝。”
她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看他;她眼睛直朝下看着。但是既然开口,他便不顾切地凑近她炽热脸庞,把自己嘴唇贴到她嘴唇上。她嘴唇也是炽热。她嘴里味道咸咸,还带着喘气温度。他用力很大,以至于她只手向后撑到水里才不至于倒下去。她也用力回吻他,他感觉到她牙齿,同时闻到她嘴里气息。他们牙齿轻轻地碰撞在起。他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初枝眼睛仍然紧闭着,压根儿没看他。
他们身体分开,她便跳起来拿起装着象拔蚌提桶,沿着海滩跑开。伊什梅尔知道,她跑得很快。所以他只是站起来,看着她跑远。等她消失在树林里之后,伊什梅尔又在水里躺十分钟,不断地回味着刚才那次接吻。他决定,不管发生什事情他都将永远爱她。确切地说,这并不是个决定,他只是接受个无可抗拒事实。他感觉心里舒服多,尽管仍旧有些忐忑,担心那次接吻是个错误。但是在他看来,在十四岁年纪,他们相爱是无法避免。这从他们那天趴在玻璃水箱里,漂在海上相互亲吻时候就注定,现在他们爱将永远持续下去。他对此十分肯定。他相信初枝感觉和他也是样。
从那之后接下来十天里,伊什梅尔边干活——零工散活儿、除草、擦窗——边担心着今田初枝。他心绪不宁,觉得初枝在有意地避免到海滩那儿去,渐渐地他变得沉闷阴郁起来。他为弗达·卡米高太太给覆盆子搭架子固定好支索,把她那阴凉工具房里东西整理下,还将她香杉木柴火捆好——他边做事边满脑子想着初枝。他帮鲍勃·第莫斯把他小房子上油漆刮掉,还和赫伯特·克劳太太起为花床除草。赫伯特·克劳太太是个喜欢侍弄花草人,经常盛情款待伊什梅尔妈妈。这会儿,她坐在只护膝上,拿着把枫木柄耙子在伊什梅尔旁边除草,时不时地停下来用小臂背面擦拭眉毛上汗水。她大声地问伊什梅尔为什看上去那忧郁。过会儿,她提出来到后廊去坐会儿,用高脚玻璃杯喝点儿加柠檬块冰茶。她指着棵无花果树,告诉伊什梅尔她已经不记得这棵树是多少年前种下;尽管经历无数风雨,它还是生根壮大,并结许多甜美无花果。她又说,克劳先生很喜欢无花果。她啜口茶,接着换个话题。她说,在友睦港人眼里,南海滩带人家都是些自封贵族、不满现状者、退居隐世者和怪人——其中包括伊什梅尔家人。她问伊什梅尔是否知道他祖父曾经帮助那些在南海滩登陆点“矮子”们运送树桩。她说,派平纽家穷困潦倒是自作自受——他们家没个人肯干活儿;而今田家人则个个都吃苦耐劳,包括他们家五个女儿。厄伯斯家总是雇些专业园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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