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没有离去。当他走上门廊,用自己指节敲着大门时候,他们仍站在杜鹃花丛边看着他。大门自己打开,里面是卡尔家客厅。阿尔特朝屋里望去,等待着。墙上铺着涂清漆松木板,上面树结闪闪发亮;苏珊·玛丽窗帘十分整洁,是纯净黄色,用个蝴蝶结小心地收束着,上面做褶子、短幔和衬底。块同心圆式羊毛编织地毯覆盖大部分地面。客厅较远角放着架立式钢琴;另个角落则放着张拉盖式书桌。客厅里还放着对配有绣花软垫橡木摇椅,对胡桃木茶几,放在个破旧沙发凳两边,在个镀金铜落地台灯旁边还摆着张豪华安乐椅。椅子被拉到卡尔建造超大壁炉旁边,壁炉里面放着个高大带凹槽薪架。这个房间给治安官留下深刻印象——里面陈设,昏黄、静谧、柔和灯光,还有墙上海因家族和瓦里格家族照片——他们都是卡尔和苏珊·玛丽先人,都是些强壮、威严、脸型粗钝日耳曼后裔,从不在摄影师面前露出微笑。
这是个舒适客厅,整洁而安静。阿尔特认为这应该是苏珊·玛丽功劳,只有烟囱和老虎窗是卡尔成果。正当他站在那里赞
白浪反射着闪烁阳光。这下阿尔特·莫兰理解些之前所不解事情:卡尔之所以把房子建在这里,是因为这里不仅光照充足,而且可以远望北方和西方。当卡尔种下覆盆子和草莓时,他也直关注着海水动向。
阿尔特把车停在海因雪佛兰车后面,关掉发动机。在他停车时候,卡尔儿子们从房子角落里跑出来——个约莫三四岁男孩,后面跟着个大约六岁、脚有些跛男孩。他们穿着短裤,没穿上衣,光着脚板,站在丛杜鹃花旁边,盯着他。
阿尔特从衬衫口袋里摸出张口香糖纸,将嘴里口香糖吐到上面。他可不想在说那些不得不说话时嘴里还含着块口香糖。
“嘿,伙计,”他透过车窗用轻松调子喊道,“你们妈妈在家吗?”
两个男孩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只德国牧羊犬悄无声息地从房子后面走出来,稍大些男孩抓住它项圈让它停下。“别动。”他简洁地说。
阿尔特·莫兰将车窗摇下半,从座位上拿起帽子,扣在后脑勺上。“警察。”小些那个男孩说道,并且往他哥哥身边靠近些“那不是警察,”大些男孩回答道,“他是治安官,或者跟那差不多人。”
“没错,”阿尔特说道,“是莫兰治安官,孩子们。你们妈妈在家吗?”
大些男孩推推弟弟。“去叫妈妈。”他说道。
他们和父亲长得很像。但是他们不会长得像父亲那样高大,莫兰看得出来。他们是皮肤黝黑、四肢结实有着日耳曼血统孩子。
“你们去玩吧,”他对他们说,“自己去敲门。你们去玩。”他俯身向小些男孩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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