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房间,什话都没说,默默地把尸体翻转过来——马丁森在边推,验尸官伸出手从另面拉,然后阿贝尔·马丁森将头垂在水槽上方,呕吐起来。当阿尔特·莫兰进来时候,他正用块手帕擦拭着嘴角。“怎样?”治安官问道。
阿贝尔用手指着卡尔·海因尸体,作为回答。“又吐。”他说。
阿尔特·莫兰看到卡尔脸被翻过来,脸上皮像葡萄皮样被翻开,下巴上还粘着些像剃须膏样带血泡沫。他忍不住别过身去。
“也样,”阿贝尔·马丁森说,“看到这个就反胃。”
“也难怪你,”治安官答道,“上帝啊,上帝啊。”
贺拉斯·威利验尸床上那具尸体上留下,又或许没留下,痕迹。他有责任找出真相。
有那会儿,贺拉斯站在那里,双手互握着放在腹部,默默地做着心理斗争,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打开死者胸腔,在心脏和肺部寻找证据。他以这样姿势站立在那儿,突然发现——他之前怎没看到呢——在死者左耳后颅骨上有道伤口。“咋这粗心。”他大声说道。
他用把理发师用大剪刀把伤口周围头发剪去,使伤口轮廓清晰地显露出来。骨头已经碎裂,并且有块大概四英寸凹陷。皮已经划开,并且从受伤头皮下面露出丝溢出粉红色脑浆。不知是什物体——件平滑细窄、约两英寸宽物体造成这道伤口,在死者后脑上留下这样个说明问题轮廓。这正是贺拉斯在太平洋战争中曾数十次看到致命印记,近身肉搏中被猛力挥舞枪托击中留下伤口。受过剑道或棍棒训练日本步兵尤其擅长这种杀人方式。而贺拉斯记得,大多数日本人习惯用右手出击,在左耳边给对手致命击。
贺拉斯将刀片插入他把解剖刀中,切入死者头部。他按住剃刀直剖到骨骼处,然后顺着头发路切开,在死者头部划开道弧形,从左耳直抵右耳。他连串动作巧妙娴熟,就像用铅笔画画样在死者头顶划下条流畅而优雅弧线。这样来,他便可以像剥葡萄或橘子皮样剥下死者脸,将死者前额翻开,搭到鼻子上。
贺拉斯将头颅后部头皮也翻开,然后将解剖刀放在水槽中,冲洗下手套,擦干,然后从器械柜中取出把钢锯。
但他还是站在那里看着
他开始锯开死者颅骨。二十分钟之后,贺拉斯需要把尸体翻转过来,所以他不情愿地穿过大厅去找阿贝尔·马丁森。马丁森坐在椅子里无所事事,跷着腿,帽子放在大腿上。
“要你来帮下忙。”验尸官说道。
副治安官站起身来,将帽子戴起来。“来,”他说,“乐意效劳。”
“你待会儿就不这想,”贺拉斯说道,“在他头顶上切刀。他颅骨现在露出来。那样子可不好看。”
“好吧,”副治安官说道,“谢谢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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