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知道。”
观察着他宿舍,根斑驳竹竿子上挑着个蚊帐,那个蚊帐像是已经盖在油烟机上好多年样,浑浊不堪。纳闷他为什要结婚,他到底着急些什。当然不能直接这问,因为没有那关心他。
问他这些香烟进价有多少,他都告诉,大概只有卖价半,如果是假就会更便宜,他还告诉哪个近郊假货做得最不容易分辨出来。
这时,听到门外有啤酒瓶子爆掉声音,然后是叫骂声,和朋友开门出去,发现走廊另端浩浩荡荡涌过来五六个学生。
他们操着棍子、铁锨,走到们身边。其中人挑起根水管指着朋友说:“没你事,你别管。”
住在哪,只要不问他要钱怎都好。
在会计家住周,然后有天,会计说今天不能回家,因为老板要来。说他可以不来吗。她说不可以。说不想走。
然后就在半夜出门,去大街上溜达。其实不太想回家。沿着路边走,看着每根肮脏电线杆,从米左右高度地方开始就沾着尿渍,直延伸到地面。这个城市所有人,不论男人、女人、小孩、老头、狗,都在电线杆底下撒过尿。想到这个城市跟样龌龊,沮丧心情顿时好。
不知不觉走到个大学校园中。想起在这所学校里,有个朋友留校,他住在校工宿舍。打个电话问出他宿舍号码。他在电话里告诉,他最近要结婚。真为他感到高兴。
在沿着校园走时候,看到学校围墙上,就是红褐色碎石子砌那种围墙,在正中间,有条凹进去槽,沿着这条凹槽,看到干涸,有粗有细,直涂几百米屎。这个围墙印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至于当到朋友宿舍,似乎还能闻到那股臭气。
接着听到远处几个宿舍里有翻东西声音,定是在找武器。
想学校围墙上屎定是这几个人涂,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恶心。和朋友站在那,如果们此时关门,会显得们很胆小,但们又不想掺和进去。
朋友把推进来,们关上门。
和朋友坐在被子垂到地面床上,被子边角上可以看到鞋印,们抽着烟,聆听隔壁动静。有嘶喊声,还有棍棒敲打在肋骨上声音,那力度应该是可以敲断几根。
朋友说:“下个月结婚,到时候你来啊。”
朋友自己住个房间,是学校分配。到,他搬把椅子,踩在脚下,从二层床最上面,把胳膊伸进床棉被里,抱出个纸箱子,取出条烟,撕开,从里面抖落出两包黄鹤楼。
问他最近做什,他说:“卖烟。”
“卖给谁?”说。
“卖给学生,狗操学生。”他说。
和他干坐着,他问为什来找他,说学校围墙上有个神秘记号,顺着指引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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