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后面侧对着女生宿舍。在们还在犹豫时候,已经有几个人疯跑过来,见到们就大吼:“滚开。”
从不知道正义是什,成长童年也从未出现过正义。在意识不到时候,突然明白对于所有人,正义即是保全自己,但这也不是全部。记得幼年时在所住楼群隔壁是个职工大院,大院里有片废置地方,生长着杂草、荆棘、拉人草、蒲公英。有天傍晚燃起大火,火焰腾起三四米高,个中年男人在不远处看着这切,走过去,说:“这是谁烧?”他说:“个他妈正义人。”
“是谁?”
“你不懂。”
看着大火,满心欢喜,那温度像生物样朝靠近,当往前走,它就可以贴着,像某种毛茸茸东西,是从死气沉沉生活里生长出不样生命。后来知道放火就是那个人,因为住在楼某个家伙睡他老婆,他在履行正义。而此时面对着五个汽油桶,清晰地知道推倒它们是正义,但这点也不鼓舞人心,甚至有点羞耻感觉。
门后,们在门口站会儿,就去食堂。食堂里人越来越少,山传新生吃饭并不规律,经常次购置几天食物,然后在宿舍里咀嚼着过期变质东西。只是在食堂里,再次嗅到不知从何处飘来汽油味,影影绰绰,但确是汽油味无疑。他们端起盘子默默吃饭,寻着汽油味离开座椅。
站在食堂门口,看着这个凋败广场,仍然不能分辨汽油味从哪里来。想起报到那天,几百个抱着脸盆并且不知道发生什人,在那次聚集之后如烟般消散于学校各个角落。
在食堂后面,对着小树林那侧,看到五六个汽油桶,是北边村里那种铁桶。汽油囤积是非常不容易,也许这也是他们三个月来计划部分。
回到食堂,对郭仲翰说:“找到汽油。”
郭仲翰说:“什?”
杨邦张着大口呼气,他冲们摇摇手,说:“谁要是推倒,就把谁塞进去。”
郭仲翰抬腿就踹倒个铁桶,汽油味像火焰样蹿起来,让人睁不开眼睛。
杨邦闭上嘴,微微笑。接着有两个人走到那个滚远铁桶边,捡起
“汽油,有五桶。”
丁炜阳说:“汽油用来做什?”
郭仲翰说:“可能用来自焚吧,每人往头上倒点就行,人体里那多脂肪,到时候满校园里都是人体蜡烛。他们最喜欢。”
刘庆庆说:“们把汽油倒掉吧。”
们都低下头默默吃饭。之后站在食堂门口,随风飘过来汽油味道,当明确地辨识出来以后,这股味道再也挥之不去,直在身体周围萦绕,聚集。那是燃烧之前气息。浓重汽油味。带着他们来到食堂后面,这些铁桶崭新,浑身是惨亮颜色,上面用铁盖盖着。最外面覆盖张床单,但不能把所有铁桶都罩住。上面有些深颜色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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