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收到短信,通知后天就要去杭州。李宁推开门,说:“喝酒去不去?”
说:“算,刚接活,要起草稿。”
李宁扔烟,踩下,说:“别给她解开。”然后向大门走去。
过会儿,听到慧姐喊声,那种似曾相识声音,急忙跑过去,推开门,发现慧姐被捆在床上。床单皱巴巴,慧姐想用嘴咬那个绳子。
慧姐说:“就是个人渣。”
“像谁?”
“算,你最近画什呢?”
“延安欢迎您。”
对面沉默。然后他说:“有时候觉得,们要完蛋,趁早都地震,大家都完蛋吧。”
说:“你知道自然灾害有多可怕吗?”
“到北京?”
“是啊,住半个月。”
“住哪?”
“金盏村。”
对面沉默下。说:“你最近在忙啥?”
,停下筷子。李宁说:“是不是有性格缺陷?”
时语塞,说:“们都有。”
李宁:“对,们都有性格缺陷,灾区人也有性格缺陷,人和人怎就理解不呢?能理解!”
李宁跑回房间,拿出自己草稿本,掀开给看。说:“这个力量肯定是有,要画出手挣扎那感觉,手指里全是泥巴,挣扎,生命挣扎!”
点点头。
站在原地。慧姐晃晃被捆在床头手,走过去,发现捆着她手是根鞋带。开始解那个扣子,尽量挪着身体不碰到慧姐。慧姐说:“他说他要带着你出去嫖。”
扣子系得非常紧,几个疙瘩团在起。把手肘撑在枕头上,手腕弯得厉害,头也顶在石灰墙上。于是直接提起膝盖跪在床上,腰就开始酸麻起来。慧姐呼吸喷在脸上,带着自来水味道,于是屏住
“知道啊,小学那发过洪水,被冲到学校里,你知道吗,隔他妈两公里,给冲到校门口,抓着门,后来被救。”
李宁把慧姐拖进屋里。还听到“地震”“地震”叫喊声。
电话那头继续说:“早知道现在要画十几张十平米毛**,那时就不抓那个校门。”
说:“接,你发来日期算算。”
“行,以后画延安,你可以找,咱俩换换。告诉你,就是这完蛋,都他妈完蛋去吧。”
他说:“接个大活,想叫你起干。”
“什?”
“四米乘三米毛**,有兴趣吗?”
“兴趣吗?”
“就不该这问,给钱不少,都画十几次毛**,实在不行,现在觉得自己长得越来越像他。”
慧姐说:“新闻照片也是这样。”
李宁把草稿扔到慧姐脸上。
回到房间,轻轻带上门,毡布垫在腿上,古琴放上来。拇指沿着三弦滑动,右手食指挑起来。于是,哀号声响起来。但接到个电话,是那个画毛**美院朋友。
“你那怎有女人叫?”他在电话里说。
“没事,舍友吵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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