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战斗,他们会死去,海姆达尔和洛基将受着致命伤,倒在彼此身边。
“切都结束,”洛基低语,他躺在战场上说,“赢。”
但海姆达尔会微笑,露出金色牙齿,上面血迹斑斑。“看得比你远,”海姆达尔将这样对洛基说,“奥丁之子维达杀你儿子巨狼芬尼斯,而维达活下去;他兄弟,奥丁之子瓦利也将活下去。托尔死,但他孩子曼尼和摩迪还活着。他们从父亲冰冷手中取得妙尔尼尔。他们力大无比,血统高贵,因而能够挥舞神锤。”
“这都不重要。世界正在燃烧,”洛基说,“凡人都死。米德加德被夷为废墟。赢。”
“能看得比你远,洛基。能看到远在世界之树所发生事情,”海姆达尔用尽最后口气说,“苏尔特火无法伤害世界之树,而两个人正好安全地躲进伊格德拉西尔树桩里。女人名字叫利布,男人名字叫利普特拉西尔[1]。他们后代会重新遍布米德加德。这不是切终结。切不会终结。这只是旧时代终结,洛基,这也就是新时代开始。重生总随死亡而来。你败。”
却透出满意微笑。
海姆达尔,彩虹桥上守望者,诸神门卫,也还未倒下。他将手持宝剑,满身是血地站在战场上。
在维格利德战场上,他们向彼此走去,踏着死尸、火焰和汇成小溪血。
“啊,”洛基会说,“诸神守望者,海姆达尔,众神被叫醒得太迟。不过看着他们个接个地倒地死去,难道不有趣吗?”
洛基会看着海姆达尔脸,他在寻找破绽,寻找感情,可海姆达尔毫无表情。
洛基本来会回嘴说些刻薄又能刺痛人话,可他生命也已经流逝,随之流逝还有他机智聪慧、他残酷无情。他将不再开口,永远不再。在冰封最后战战场上,他将躺在海姆达尔身边,身体渐冷。
现在苏尔特,那个在时间之初就已经驻足在那儿燃烧巨人
“你没有什要说吗,九母之子海姆达尔?当被捆绑在地下、毒蛇毒液滴在脸上、可怜西格恩站在那里用碗接着毒液时候,当在黑暗之中被亲生儿子肠子绑在巨石上时候,能让撑到今天就是想象此刻,不断地在脑中想象此刻,在切结束时候,美丽孩子们将和起,为诸神和这世界带来终结。”
海姆达尔不发言,可他会行动,他剑狠狠地砍进洛基战甲,而洛基也会回击,每击都疾速决绝,不留余地。
随着他们战斗,他们将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似乎也这样大战过场,那时候,世界还很简单。他们以动物形态打斗,两个人都变成海豹,试图争夺项链布林辛斯。那是洛基奉奥丁之命从芙蕾雅那儿偷来项链,而海姆达尔则从他手中夺回项链。
洛基很记仇,他永远不会忘记对他羞辱。
他们会继续大战,你来往,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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