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真
很难得，
说。
●
又怎
能够告诉你，刚才电话上那件让心烦事，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也跟你有关？
身为政治人物被人恶意放话攻击是常有事。但这回，直觉告诉恐怕没那容易全身而退。
幸好们有约，小锺。等待对方回话这段时间，宁愿是跟你坐在这里。
——换作是你……
姚轻咳
声，结果下文就此打住，让那几个字听起来不像是假设，反倒像是某种结论。他到底想说什？
这时服务人员再次推开门端进今天主菜。匆匆收回视线，低头看见搁在面前精美瓷盘中央，正睡着块小小、与盘子尺寸不成比例、周边呈现粉红与血丝炭烤牛排。猛看像极段人舌头。
——对，你那时候不是自己还成立音乐工作室，为什后来就没有再发专辑？姚趁机改变话题。
——因为，那时候……嗯，遇上唱片市场不景气。
将它攫起，从位子上起身后立刻背对着，开始压低嗓门通话。
只能怪这间包厢隔音太好，没有丝室外杂音干扰。姚在电话上文意不明断句宛如耳鸣，不想听到也难。（总编辑那边……？是价钱问题……？）小心地控制着自己呼吸音量，生怕干扰他与或许是某位z.府要员之间会议。若是以前，好奇心定会被点燃，竖起耳朵想要听得更仔细。（那又怎样？……所以呢？……除非们……）
但今晚，只希望有人陪好好吃完餐。
也许是最后餐。
想要自结人，都是在多早以前就开始放弃进食呢？
过去这二十年
——喔，那真是太可惜。你写那些歌都很喜欢，尤其有个女歌手，很像美国女歌星K.D.Lang那个，叫什名字？她那张专辑要女儿帮灌到iPod，有时候还会听呢……
原来是这回事。
那天当听到他在电话上说，“这些年都有在听你歌”，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指是个人专辑、歌声。
握起手边刀叉，接下来两人陷入空寥，却又嫌被太多过去挤进静默里。餐具与瓷盘之间不时碰撞出让彼此都吃惊问候。无意间，们眼神再度接触。
能看到你真很高兴，姚说。
还是说要好好大吃顿才是惯例？
——对不起，有点事要处理。
坐回餐桌，姚神色从心不在焉已经转为难掩慌张。胡思乱想也因此被打断。要紧吗？也许你应该先去处理你事情？说。
本以为，在故作体恤为他找台阶后他会如释重负，又恢复们入席前那种招牌式应酬微笑，面连声说着，真很不好意思，们再约，下次再约！那是否应该准备好在这时告知，不会有下次？
出乎意料是，在听到问话之后，整晚到此之前直有意无意回避眼神他，竟欲言又止地，首次定神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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