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出柜
，很失望吗？”
二十年来他没有背叛过她，
次都没有，他知道自己没有心虚
理由。
“其实不会耶——”妻子装出副少女情窦初开口吻，“你以为师奶们在迷那些韩剧偶像男星是在干什
？就是种好像恋爱感觉嘛，又不会真想跟偶像真发生什肉体关系——”
“那
要说，你比起喜欢韩国男星那些师奶们品味好太多。好吧，准许你继续偷偷暗恋安德森古柏！”
“说真，难道男性观众不会觉得安德森古柏也很迷人吗？你们看他到底是什感觉？光靠女性观众，他怎会有那高
“这些人，你觉得到底该不该让他们结婚？”
原来刚刚她那专心在读是这条新闻，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姚瑞峰拿起马克杯，发现咖啡已经被他喝光。他拿着杯子起身，走到Angela身后饮水器给自己装杯温水。
“真没想到，安德森古柏②真就出柜——”
Angela背对着他，看不见在谈论这位公开自己是同性恋CNN首席主播时，脸上是什表情：“很勇敢吧？”
“因为他今天已经是安德森古柏啊！”
内阁为跳板，接下来挑战台北市长也并非不可能……
首耳熟情歌就在这时候打断他漫天遐想。
计程车司机不知道何时转换收音机频道，原来古典乐变成国语流行歌。不愿看见你独自离去身影，怕会忍不住牵你手将你带走……不愿看到你依依不舍表情，怕又会忍不住再停留怕你难过……他记得这首歌。这首歌当红时候，他人生似乎也起某些变化。
是哪年呢？发生什事呢？为什那男子歌声让他突然有种寂寞感觉？
不是某段被尘封记忆因此被打开，反而更像是有些记忆始终如海上漂流碎骸，总在他伸手无法触及地方。
说完他顿下，“如果他十年前就出柜，今天就坐不上这个位子。”
Angela转过头，语气中仿佛带点责备：“也许新闻工作就是他最热爱，他从来也没有在乎过，是不是真要当上CNN首席主播？”
他煞有介事地连连点头，然后摆出副调侃笑脸：“喔，忘你也是学新闻出身。怎？安德森这个熟女杀手让你也煞到吗？”
赶快让这个话题跳过去吧！他在心里自己嘀咕着。
“叫师奶还差不多。不过安德森真还蛮有魅力，承认。”
他对着车窗玻璃呵出口气，伸出手指头，想要在那结雾窗玻璃上画个什字，脑子却像突然当机后荧幕，他呆望着自己无法移动指尖。
这座城市，给他许多，当然也包括初恋与心痛。
能得到，总是因为用什去交换。
只能清点自己得到。追问到底失去什，那不是他人生态度。
Angela放下报纸，哗啦声折起手中版面，从餐桌那头推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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