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天从皮夹里抽出照片同位警察。此刻他手上拿着布满折痕杂志撕页,在他眼前晃几下:
“们从你身上搜到这个!特别把这则新闻撕下来带在身上,有什目?你跟这个姚瑞峰立委认识吗?上礼拜们问你时候你说没见过这个人,你为什要隐瞒?”
如果手边有把吉他话,可以帮你伴奏,再听你唱次那首I’mEasy……
他是什时候练会那首曲子?微愕不禁想念起两天前才被连同手抄乐谱并丢弃那把吉他。原本它可以有着完全不同命运,不是躺在垃圾场,而是伴坐在五星级饭店里。如果可以预知,今晚竟会以姚点歌作为收场话。
说,那不然就清唱好。
但是显然高估自己已经荒废快十年嗓子。才唱到副歌,就破音。
电梯停在二十楼。
以为,在政坛打滚这多年,姚对自己同志案底随时有可能被爆早就做好准备。从他激烈反应,好像这纯粹只是政敌企图打击他项阴谋,他只是个无辜受害者。难道他以为,这些年来从没有人曾猜测过?不曾有人看得出来?甚至没有人会记得?
本想告诉他,打死不认就对。媒体对这个消息兴趣不会超过三天。陈威在三十年前就传授过这个心法。但是却不想费这个力气说出让他宽心答案。在心里蜷藏这多年毒蛇终于昂头吐信。无法否认,从他失措与软弱中,今晚抑郁得到意想不到释放。
从这刻杂志已经落版送场,到明晚将会出现在所有便利超商,可以想象,这将会是他这生除竞选开票外最难熬二十四小时。但是又有什资格给他任何忠告和建议?再怎说,他都是比更懂得现实游戏规则那个人。
会是谁?他重复问着自己同样问题。到底会是谁爆料?当他那双因酒精加上急躁而出现血丝眼睛朝这儿看过来时候,不知道为什,有那秒钟,仿佛觉得自己也是阴谋共犯。
难道不是吗?们集体打造个梦,却在它即将爆破前各自逃离纷飞,谁也没有为谁留下过任何警示。
门打开,和正要进电梯那人匆忙交换个微笑。是那个稍早前在电梯里遇见年轻人。
他按楼大厅灯钮。
才发现自己走出餐厅时连外套都没穿。那件破外套,还有那盒录音带,都还存放在餐厅寄物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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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预谋还是临时起意?”
往往,那个最不安全人,结果都是你以为最安全,说。
这是仅能分享同病相怜。
本以为他随时可能,bao跳起来,没想到他只是继续沉默地坐在那里。几分钟过去,才像是突然惊醒,拿起桌上酒瓶,把两只空杯又再度注满。他维持着那个握瓶姿势,直到瓶底彻底干涸才终于放下。
现在突然想做件事,他说。
疲倦地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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