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平看看眼前阳台。虽已不是夏季,但水泥三合土、铝制栏杆,还有湛蓝天空,都是那时模样。
“能和你们起组建个家庭,真非常开心。小驰,你虽然才上小学年级,但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虽说是老爸老妈孩子头脑聪明是理所当然,但你绝不只是聪明,有时还凛凛正气,无论他是谁,只要是他做错,你都敢于指出,这点最棒,有大人还不定做得到呢。面对比自己强大不惧怕,面对比自己弱小很友好。你就这样慢慢长大,让许多女孩为你疯狂吧!”
小驰握住耕平手握得更紧。耕平点点头,偷偷看看儿子侧脸,只见他双眼通红。
“学习话,按你自己节奏走就行啦,不要勉强自己喔。然后呢,你要找到自己直喜欢事情,在未来把它作为你生事业。即使做不有钱人,可以做自己喜欢工作也是笔巨大财富呢。你看你老爸就知道啦。”
小驰毫不遮掩地哭出来,头下下地撞在耕平身上。对着超薄电视,他泣不成声:“嗯,知道。也要像
耕平看眼站在门口小驰,他手上拿着个透明卡带盒,里面银色圆盘闪闪发光。这并不是刻录电视剧电影十二英寸DVD,而像是摄影用小型光盘。耕平从放成堆堆书山中伸出手来。
“给看看。”耕平接过光盘,看看正面。闪闪发光盘面上用油性笔写着标题,是久荣丝不苟圆角字迹。
(写给十年后老爸和小驰)
耕平心里惊。整理妻子遗物时,明明已把家里上上下下彻底翻个遍,唯独遗漏这个光盘。因为那时想着孩子房间里不会有久荣东西,只是草草地找过遍。他站起身,说道:“这是老妈字。要不看看吧。”
小驰脸认真地点点头。
客厅窗外,冬日火红夕阳静静地燃烧着整片天空。神乐坂大街如昂贵玩具般精致得让人心碎。耕平把光盘放进影碟机,坐在沙发上。小驰依偎着坐在他身旁。
刚开始有段短短如雨点般杂音。小驰下意识地握住耕平手。那只手虽小,但却很温热,指甲形状很像耕平。接下来突然出现画面让人下把心提到嗓子眼。
“这样可以,拍得到吗?”
画面中,久荣袭白色夏裙,灿烂地笑着。她把椅子搬到阳台,光脚盘坐着。相机大概是固定在三脚架上之后放在窗边吧。久荣不只是爱开车,还喜欢捣鼓各种机械,在女人里也算是罕见。说起来,自从那场事故后,耕平就再没给小驰录过像,也不知道相机放在哪里。小驰悲伤地喃喃道:“老妈……”
录像不停地放着。久荣头发在初夏晚风中吹动。她按住刘海,笑:“现在,老爸和小驰去新宿电影院看电影去,很无聊,所以没去。刚买新相机,所以要给你们个惊喜。藏在小驰房间里,等到十年后们再起笑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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