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思考时间和创作时间往往是相互交错,边修改着即将付梓校样,边天马行空地构思着新书框架。而现在离小说杂志截稿日还有足足两周半,不用像上班族样每天早上按时打卡,也不用开会或跟上司汇报,自己想怎过就怎过。这样段轻松自在时光,正是青田耕平觉得作家乃理想职业原因之。
如果只对《空椅子》稍作修改,加把劲顶多十天就能搞定,但想到青友会作家朋友们,还有忠实读者椿对自己褒奖和期待,耕平就觉得这本书说不定真能创造个奇迹。于是,在严寒肆虐岁末,他开始认真仔细地修改起这本书来。
对作家而言,成名只需本好书。耕平执笔十年,亲眼目睹无数刚开始只在出版界小有名气作家后来路走红光辉历程,因此对这点深谙于心。在小说这个艺术世界里,作家成长并不是像爬楼梯样步个脚印,而是以某本书为契机突飞猛进。只需要本轰动小说或是个文学大奖,就可以把个作家以往出版所有作品炒个火热,不但作家知名度大幅提高,而且某种程度上还是种社会地位象征。当然,作家创作是因为他有创作欲望,但是要持续创作下去,他人认同是必不可少。那些尚未浮出水面作家们,大概就是在这种创作欲望和期待“奇迹作品”信念驱动下坚持下来吧。日复日扎扎实实地创作,总有天神明会看到。
但耕平对自己未来已经不抱什期望。这十年,他不是没有过梦想,只是当他次又次地被关在梦想门外,所谓梦想本身都已经疲惫不堪。他怀着种半放弃半期待微妙心情,开始进行新书修改。
二月第个星期二,耕平收到个厚厚信封,信封角印着“文化秋冬”四个古体字。耕平想,应该是哪个作家赠书吧,反正不可能是自己加印版。打开信封,片湛蓝得几乎要把人也吸进去天空上飘荡着几朵洁白得耀眼飞机云封面呈现在耕平眼前,这是矶贝在《all秋冬》上连载小说《蓝天深处》单行本。把书拿上手那瞬间,三十余年书龄爱书者敏锐直觉告诉他,这定是本好书。加上这本书,已红透半边天矶贝定更加气势如虹吧,将来这个学生气未脱作家会红到什程度呢?
“老爸,今晚吃什呀?”小驰做完作业,从房间走出来问道。
耕平把这本簇新簇新书放在餐桌上,开始准备晚餐。
把猪里脊肉用带有豆瓣酱辛辣口味甜味噌腌好后,再烧热芝麻油慢慢煎透。与这个中式猪排搭配,是盘由白萝卜、胡萝卜、卷心菜、皮红肉厚大辣椒混合而成醋溜青菜。还有道用切剩里脊碎肉熬成汤,撒上点盐和酱油,放上几片葱叶和老姜。这三年来,耕平厨艺确精进不少。
“老爸,这猪排好好吃喔!”
小驰十岁,正是长身体黄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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