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来，看黄予洋。
黄予洋看着她带着鼓励
眼神，说
“谢谢”，过几秒钟，他又说：“但真打得不好，对不起。”
“别这样啊，”荣馨忍不住劝他，“已经很好。”
车子驶上高架，荣馨没问荣则先去哪，她猜想荣则准备先把黄予洋送回住处。
她从后视镜看黄予洋，黄予洋靠在后座，失神地看着车顶。
黄予洋反应很快地坐到后排，老实地叫她“姐姐”。
“你也来看比赛啊。”黄予洋问她。
“对，”她道，“没想到这个比赛还挺好看。”
“你今天很厉害，”她夸黄予洋，“
直在杀人，
看就没停过。”
“没有，对不起，”黄予洋对她说，“今天不厉害，没有好表现。”
台下走。
黄予洋把外设给李蓓，走到室外去抽烟。
他点支，吸半，给荣则发个消息，问荣则：“你在哪？”
“和姐在起，”荣则回得很快，“还在位置上。”
黄予洋又抽口，吐出烟圈，看着漆黑夜空，给荣则发：“想来找你。”
他长得很好看，大眼睛，红嘴唇。荣馨觉得他像个小孩子样，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输就是不开心。
荣则应该也是觉得黄予洋性格像个小孩，和荣馨产生相似保护欲，温和地开口，对黄予洋说：“下场加油。”
黄予洋很简短地“嗯”声，闭上眼睛。
车启动，荣则驶出场馆，没有说话。
黄予洋回顾自己今天表现，几乎想要为那些变形操作自裁，各类失误在脑海里遍又遍地播放。
看几眼窗外夜景，心口突突地跳着，实在感到难受，打开手机发条微博，说对不起，下场定更努力。
发完后，他关闭软件，心里痛苦和茫然终于像破开水球，水淌地，大脑空空，因为不真实，所以很木然。
“真很厉害，”荣馨又在前面劝道，“觉得厉害。”
两人约好，荣则到休息室通往观赛厅路上等黄予洋。
黄予洋和教练说声，走过去，荣则接他，起往车库方向走。
场馆里工作人员很多，因此他们走得很规矩。
坐电梯下去，荣则姐姐已经在副驾驶上等。她穿着件宽松白T恤，牛仔裤，看上去很休闲，比上次黄予洋看到她随意不少。
荣则看见她在前面，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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