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则停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他听到黄予洋问自己：“
陪你回去好不好。”
黄予洋
声音很清脆。
他手机直播没关，因
“这样吗，”黄予洋放下
勺子，专注地看他，问，“要紧吗？”
荣则顿顿，摇头说“没什
”。
黄予洋想想，又问荣则：“他要代几场啊，你什时候能处理完？”
荣则给不出黄予洋他想要答案，对视片刻，荣则移开视线，看
眼时间，说：“得去机场。”
“改签十二点机票。”他对黄予洋说。
黄予洋把纸袋放在荣则房间书桌上，自顾帮他把面拿出来，打开打包盒盖子。拆勺子。
冰粉打包盒很大，黄予洋自己也拿个勺子，搬个矮沙发椅过来，两人面对面坐在书桌旁吃冰粉。
荣则不爱吃甜，吃得不多。说是给荣则打包，实际上主要是黄予洋在吃。
吃着吃着，荣则忽听黄予洋开口：“刚沈正初跟说，下场训练赛和TYG训练赛他打啊。”
黄予洋说话时候没抬头，还是低头舀冰粉。
火锅店就在酒店旁边，但荣则没和队友起去吃。他改签十二点机票，先回酒店。
离开VO主场时黄予洋没喊动他，上车时有点不高兴，但到火锅店，黄予洋又发许多照片给他，问他真不饿吗。
“你如果饿带吃回来给你，”黄予洋热心地说，“叫外卖也行。”
出于许多原因，荣则只回复“不饿”。
荣则在房间里休息会儿，理完行李箱，准备叫车去机场时，房间门铃被人按响。
“进来就看到行李箱，”黄予洋看着荣则眼睛说，“你家里事吗？”
荣则“嗯”声，起身骗黄予洋：“叫车到。”
“好吧，”黄予洋对荣则扯扯嘴角，露出个不像笑笑，“那吃完就走。”
荣则和黄予洋告别，转身往房间玄关去，走几步，黄予洋突然在他身后叫他。
“荣则。”
手机放在旁，用最小音量看着个国外输出选手直播，空气里有些细碎杂音。
荣则看着黄予洋睫毛，心很轻微地动动，抑制本该出现情绪波动，对黄予洋说：“嗯，是。”
“为什啊。”黄予洋睫毛低垂，说完又吃口，脸颊鼓鼓。
他声音很平，像只在与荣则稀松平常聊天。
“有点私事要处理。”荣则告诉他。
他走过去开门，黄予洋站在门外，手里提着纸袋，手插兜，酷酷地说：“给你打包冰粉。”
然后他微仰着头看荣则，像在寻求夸赞。走廊温度比房内高两度，大概因为几天没睡好，黄予洋眼里还有些血丝，但在房间玄关顶灯下，看起来很明亮。
“干嘛不动，”黄予洋是个急性子，只等几秒钟，就催促荣则，“太感动吗？”
距离飞机起飞只剩下个多小时，理论上荣则应该婉拒黄予洋好意。
“谢谢。”他说，侧身让黄予洋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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