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道灯光很暗，晚空、星光、灌木丛和夜间黑色
草坪笼罩着他们，荣则只能看清黄予洋睁得很大很亮眼睛。
“不行
，”黄予洋伸手摸裤子口袋，说，“
抽口烟。”
他抓出
支电子烟，吸口，荣则见到电子烟提示灯亮起来，而后，少量浅白烟雾在黑暗中四散开来。
荣则闻到冰红茶味道。
黄予洋边走，边很习惯似吞云吐雾，又仰仰脸，问荣则：“荣哥抽吗？”
荣则喉口忽然微微发紧，对黄予洋说“是”。
黄予洋顿几秒钟，突然“哎”声，说“排进”。
荣则回过头，屏幕闪着幽暗光，是日蚀避难所重生点。黄予洋拿他比赛时不常用英雄尤里，尤里头金发，在滴着水暗室中闪光。
黄予洋说话算是有个开头，但完全没有结尾。好像电影中错置段删减情节，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
要说。
荣则选和尤里配适度最好辅助英雄复活节，黄予洋给荣则发条【(^_^)】。
也或许是因为荣则开着直播，观看人数很多，且还在不断增加，黄予洋说这些，仿佛在向FA和荣则粉丝公开低头谢罪般。
有瞬间，荣则想把直播语音关，不让在观看人听，但黄予洋说得很认真，因此他没有这做。
观众们可能也有点懵，不再吵架，在互动区刷起【……】和【？】。
“知道很多人觉得那说没什吧，”黄予洋又说，“就是说几句不好听实话，但后来想想不是。”
“那几天已经感觉整个IPFL没个队、没个选手能比得上，”他轻声说，“可是……没有真那强到不需要队友。”
荣则说“不抽”，黄予洋说：“你习惯真好。”
又走小段，他
凌晨点多钟，印乐给荣则打个电话，说他们回到宿舍，给荣则黄予洋带锅潮汕粥。
荣则和黄予洋恰好打完局游戏，便结束双排，关直播，提早回宿舍。
这天夜里仍旧冷，黄予洋穿着件白色短袖T恤，看上去有些怕冷，双手抱着手臂，起先声不吭，走几步骂句脏话，说：“好他妈冷！”
他比荣则矮点，瘦不少，垂着头，像要把自己缩成团似。
荣则也没穿外套，伸手搭搭黄予洋肩膀，黄予洋抬头看荣则眼，头发蹭到荣则脸颊。
黄予洋声音很脆，带有些执着、迷惘和稚气地响在荣则耳边。
他说完这句，好像不知道要如何再往下说，停下来。
荣则转头，看见黄予洋摆在桌面上交握手。
黄予洋手指交叉着，拇指碰在起，很轻地摩挲着，好像正在为什事而困扰。架在桌上手机正开着荣则直播，屏幕上弹幕片片飘过去。而荣则意识到，黄予洋确实是在说给自己直播间观众听。
“不过今天训练赛手感可以，”黄予洋说着，寻求荣则认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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