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近全黑,露台上没有开灯,黄予洋看不清他表情,但觉得庞治被痛苦和悲伤笼罩着。
“来FA,就跟死样。”在黑暗里,黄予洋听见他声音。
“怪不队伍,”他低声说,“是带不动,是废物。”
黄予洋看着庞治,想到荣则。
想到第七赛季荣则,许多场意
“但就是不甘心,想赢。”
庞治抬起自己右手,在晚风里露台上,他手轻微地颤抖着。
“春季赛打得不好,每天拼命练,当时觉得只要把枪练稳,回到上赛季状态,就能带赢,可是……”庞治把手放在膝盖上,垂着眼说,“不知道,可能还是太菜吧。”
“FA这个队,你觉得怎样?”他突然换话题,问黄予洋。
黄予洋愣愣,说:“挺好啊。”
“你也看到,打不比赛。”他说着,又抽口烟。
黄予洋听得有些难受,忍不住说:“哥,你下午打得挺好。”
“好?”庞治笑,“白给好几次,跟你比差远。”
黄予洋很少有没因为这种说法高兴。
“别这说,哥,”他烟烧出条长灰,他看着烟灰,伸手弹弹,“边哨还是看你视频学。”
着支烟,香烟雾气绕在他四周。
听见黄予洋动静,庞治回头看,和黄予洋打个招呼。
“K哥。”黄予洋在他身旁椅子坐下,点支烟,把烟盒和火机搁在玻璃茶几上。
两人沉默着抽半支,庞治突然开口说“打算退役”。
天色又暗些,晚阳在庞治偏向坚毅脸上渡着层并不温柔金红色。
“大家都挺好。”黄予洋补充。
庞治笑,他嘴下方有个痣,笑起来痣往里卡出道纹路,看起来人很正直,也很真实:“你说实话,你不觉得这队伍潭死水?”
黄予洋看着他。
“从荣则开始,”庞治说,“就他妈整个潭死水。”
他把第二支烟按在烟灰缸里。
“是吗,”庞治看他眼,笑笑,脸上阴霾少些,“看不出你还挺会安慰人。”
“没,不是安慰,是真。”黄予洋说。
“谢。”
庞治又抽口,沉默会儿,开口说:“其实这些年赚得比以前朋友同学多得多,房子给家里买,也存不少。要不是打游戏,不知现在在哪打工。
“刚才和经理谈,没为难,还问要不要帮找找相关工作……才给FA打个赛季,没赢几场比赛,FA对够好。知道人得知足。
空气凉许多,黄予洋看着庞治,觉得好像说什都显得不够尊重,因此没有说话。
抽完支烟,庞治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倒倒自己烟盒,发现空,黄予洋递支自己给他。
“谢。”庞治说。
他右手接过去,黄予洋发觉他手有些抖,看眼。
察觉到黄予洋眼神,庞治顿顿,而后对黄予洋扯扯嘴角:“手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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