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韦罗的阶段（4 / 7）

骗人。伊格纳西奥是个地里鬼，没有他不知道地方，跟在他身后，和贝贝还有塞韦罗大儿子起找到那瓶酒。弟弟卡洛斯在条长凳上坐着，低头抽烟，喘着粗气；给他带杯过去，他饮而尽。贝贝·佩索阿坚持让小曼努埃拉也喝上口，为此甚至答应带她去看电影看比赛；口接口地喝着果渣酒，脑子里什也不去想，直到最后实在喝不下，才想起来去找伊格纳西奥，他抄着手，好像是在等。

“要是刚才那最后只小飞虫选择是……”说。

伊格纳西奥慢慢摇摇头。自然，这话本不该问，至少在那个时候不该问。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把事情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但有种感觉，好像有个巨大空洞，像个空空墓穴，在记忆某个角落里慢慢地搏动，还有水珠在滴滴渗出来。伊格纳西奥摇摇头（远远地似乎看见贝贝·佩索阿也在摇头，还有小曼努埃拉，她殷切地盯着们，因为太腼腆，才没有起做出否定表示），大家判断力都停滞，不愿意继续往下想；在绝对现实世界里，事情就是这样，停留在它们正在发生现在。这就是说，们还可以继续，塞韦罗老婆到厨房里来告诉们，塞韦罗下面就该报数。们都放下还半满酒杯，急匆匆赶过去，小曼努埃拉走在贝贝和中间，伊格纳西奥在后面，和弟弟卡洛斯走在起，卡洛斯不管到哪里去永远都是最后个到。

卧室里亲戚们挤成团，连落脚地方都没有。进去（那乙炔灯在地上点着，就在床旁边，可电灯还亮着），只见塞韦罗站起身来，双手插在睡衣口袋里，看看他大儿子，说声：“六。”看看他老婆：“二十。”再看看伊格纳西奥：“二十三。”语气很平静，中气十足，点都不着急。对他妹妹他说是“十六”，对他小儿子说“二十八”，他对其他亲戚说几乎都是些大数字，直到轮到时候，他说个“二”，能感觉到贝贝斜眼，嘴唇闭得紧紧，等待他自己数。可塞韦罗却对其他亲戚朋友报开数，几乎都是些比五大数字，而且从不重复。差不多到最后，他才对贝贝说：“十四。”贝贝张开嘴，浑身颤抖，就像有阵狂风从他眼前刮过。他搓搓手，又有点不好意思，便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正在这时，塞韦罗说出“”，对象是个红脸膛妇女，可能是个独自前来远亲吧，她这晚上几乎没跟人说过话。伊格纳西奥和贝贝猛地对视眼，小曼努埃拉靠在门框上，好像在发抖，她在克制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其他人已经不去关心数字，塞韦罗还在自说自话，可大家已经七嘴八舌地说开，连小曼努埃拉都缓过来，往前走两步，她数字是九。这时已经没人再去管这些数字，最后剩下两个数字是二十四和十二，分别落在个亲戚和弟弟卡洛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