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身来,她背影夹在另外两个乘客之间,车窗外灯火通明,人群涌动,什也看不清,这时还傻傻地在玻璃上寻找玛格莉特面孔。也不知道是怎下车,只知道自己像个被动影子样跟随在那个下到站台女人身后,这才猛然惊醒,下面该怎办呢,这是最后二选,旦决定便再无更改余地。
在看来,这事很明白,安娜(玛格莉特)要是在走她每天都走路线,要是在走条偶然决定路线,而呢,在登上这列地铁之前就决定好,只要有人进入这场游戏,而且是在丹费尔—罗什洛站下车,换车线路就定是明星—民族方向,同样,倘若安娜(倘若玛格莉特)是在夏特雷站下车,那就只有当她去换乘文森—讷伊方向时才可以尾随她而去。在这最后关头,如果安娜(如果玛格莉特)去换乘索镇线,或者是干脆出地铁站,那这场游戏就没法玩儿;这个站可不像别站,它没有那多走不完通道,只需几层台阶就可以迅速抵达各自命运,在交通工具里,大家也把它们称作“目地”[2],点都不敢怠慢。看见她在人群中移动着,红色手袋像钟摆样晃动,她抬起头,寻找路标,迟疑片刻,最后向左边拐过去。可左手边是通向大街出口呀。
也不知道怎解释这件事情,那群蜘蛛撕咬得太厉害。最初那分钟,并不是失去诚信,只是机械地跟着她,打算最后接受这样结局,至于她,上去之后爱往哪儿走往哪儿走吧。走到台阶半处,突然明白,不能就这样算,唯能把那些蜘蛛干掉办法就是干脆别去管那些游戏规则。安娜(玛格莉特)踏上对来说是某种禁区台阶那刹那,全身都在痉挛;此刻这痉挛突然消失,变成疲倦无力、昏昏欲睡,像傀儡样身不由己慢慢地登上台阶,不想去费什脑筋,只知道还能继续看见她,看见那只红色手袋朝着上面大街走去,看见每走步她那黑色秀发便在肩头跳动下,这就足够。天已经黑下来,风冷得刺骨,阵阵风雨刮过来,有雪花在飘。知道走到她身边时候,安娜(玛格莉特)点儿都没有害怕,对她说:“既然们曾经相遇,不能就这样分手。”
片刻之后,在咖啡馆里,玛格莉特影子已经退去,让位给现实扎诺酒和谈话,只剩下安娜个人时候,她对说,她点儿都不明白话是什意思。她说她叫玛丽—克劳德,说在车窗玻璃里对她微笑使她很不舒服,有阵她甚至想站起身来,换个座位,她也并没有看见跟在她身后。然后,有些矛盾地,她直视着双眼,啜口扎诺酒,毫不在意地微微笑,说在大街上她没有什好害怕,她对在大街上跟踪迅速地释怀。此时切都显得那顺当,像潮水点点上涨,又像在岸边长满白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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