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
。”
“睡吧，亲爱
。”罗伦莎姨妈曾经这样说过，“睡着你就会发现你不会再做那样梦。”
可这回轮到小特莱莎眼睛半睁半闭地靠在那里，好像她在教会宛达之后
下子筋疲力尽，这时候她像极蓝色长沙发上那个金发女郎，只是她更年轻些，肤色也更黑些。这时宛达正想着插图里另个女人，在那间玻璃房子里，明明天花板上亮着灯，那女人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根点燃蜡烛，街道上路灯，还有那个男人，都仿佛进到房间里，成房间部分，好像插图上他们直就在那里。只不过最奇怪还是那幅叫作“彤格雷斯街边女郎”插图，街边女郎是个法语词，就是妓女意思，小特莱莎气喘吁吁，好像把那套教给宛达之后真没丝气力，宛达看着她，就像又看见插图上那些彤格雷斯街边女郎样。彤格雷斯这个词开头是大写，应该是个地名吧，那些女郎互相搂搂抱抱，身上披着红色或者蓝色长袍，长袍底下什
都不穿，有个还把乳房露在外面，在另个女郎身上摸来摸去，两个人都戴顶黑色贝雷帽，长长金发披散着，摸着摸着手指就顺着后背往下摸去，就像那天小特莱莎做过样。那个穿灰罩衣秃顶男人长得特别像冯塔纳大夫，有回埃内斯蒂娜姨妈带她去看大夫，大夫和埃内斯蒂娜姨妈说几句悄悄话之后，便让宛达把衣服脱，那时她十三岁，身体已经开始发育，所以才要埃内斯蒂娜姨妈陪她去，但也有可能不光是因为这个，因为大夫笑起来，宛达听见他对埃内斯蒂娜姨妈说，这种事儿没什要紧，别搞得真有那回事儿似，大夫用听诊器给她听听，又看看她眼睛，他也穿件和插图上样罩衣，只不过是白色。接着大夫让她躺在小床上，摸摸她下身，埃内斯蒂娜姨妈人倒是在屋里待着，可她跑到窗户那边不知道看什去，其实根本看不见大街，因为窗户上装是磨砂玻璃。最后冯塔纳大夫把她叫过来，说没什可担心，宛达穿衣裳时候，大夫开张处方，都是些治气管炎补药和糖浆。夜里她做噩梦也有点儿像这个样子，因为开始那个穿黑衣裳男人也是和蔼可亲，笑盈盈，就像冯塔纳大夫样，只是想问问几点钟，可后面紧接着就出现那条小巷，和那天下午她围着街区转那大圈时候很像很像。事到如今，她没有别法子，只有z.sha条路可走，要用吉列刀片，要从顶层平台上跳下去，当然，还得先把给女教师和小特莱莎诀别信写好。
“你真是个蠢货，”小特莱莎这样说过，“你先是蠢得连房门都没关，然后又连掩饰下都不会。
可有言在先，要是你那几个姨妈把这件事儿告诉雀斑脸，她们肯定会把屎盆子扣在头上，就会立马被送到寄宿学校去，老爸早就警告过。”
“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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