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在钱包里飞快地翻找,听见最后那句话,手停在半空。售票员靠在打开抽屉侧面,又次等候着。
“再买张从佩乌尔科到莫拉瓜票。”男人语气有点迟疑,就像他伸在空中手里捏着几张票子。
“从来就没听说过莫拉瓜这个站名。”售票员说道。
“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男人说,“你也不记得吗?”
“不错,好像就是莫拉瓜这个音。”女人说。
“也就是说,从查维斯再到佩乌尔科。”女人似问非问地说。
“要从这边过去,这是唯方法。”售票员说。
“你看见吧,”女人说道,“如果你能肯定第二站确实是佩乌尔科话……”
“怎你也不记得吗。”男人说,“现在差不多能肯定,不过刚才你说拉斯洛玛斯时候,也觉得挺像。”
“没说拉斯洛玛斯,说是阿连德。”
就算到那儿,接下来您又怎走呢?”
“什叫接下来怎走?”
“这对您说是因为佩乌尔科只是个换乘小站,别什都没有。有三四间盖得傻乎乎房子,还有个火车站开小旅馆。到佩乌尔科去人都是为转车。当然,如果您在那儿有什生意上事情,就另当别论。”
“不可能是那远地方,”女人说,“华雷斯给你说过有六十公里路程,那就不可能是佩乌尔科。”
男人迟疑片刻没有作答,他用只手掩住耳朵,好像在倾听内心声音。售票员两眼不离那女人,等候着。他心里吃不准刚才那女人说话时候到底对他微笑没有。
“站名里面带M有好些站呢,”售票员说道,“当然,说是从佩乌尔科出发车。您还记得
“不会是阿连德,”男人说,“你真没说过拉斯洛玛斯吗?”
“也有可能吧,觉得你在汽车上提到过拉斯洛玛斯。”
“没有叫拉斯洛玛斯车站。”售票员说。
“那说定是阿连德,也拿不准。照你说,应该就是查维斯或者佩乌尔科。那就买张从查维斯到佩乌尔科车票吧。”
“没问题,”说着,售票员拉开个抽屉,“可是从佩乌尔科接下来……给您说过,那儿只是个换乘小站。”
“对,应该就是佩乌尔科,”男人说,“如果说太远话,那也是因为它是第二站。得先买票到佩乌尔科,再等下趟火车。您说,那是个换乘小站,而且有家小旅馆。那没错,就是佩乌尔科。”
“可是那儿离这里不是六十公里远。”售票员说。
“当然不是,”女人直直腰,声音也抬高,“佩乌尔科是第二站,可现在问题是丈夫记不起来第站要到哪里,离这里六十公里远才是第站。记得华雷斯对你说过。”
“哦,”售票员说,“那就对,您得先去查维斯,然后坐火车到佩乌尔科去。”
“查维斯,”男人说,“当然,应该是查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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