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光在布雷尔家中是成不变。街角面包师傅在6点钟送来刚出炉帝王面包卷,他也是布雷尔病人。在她丈夫更衣时候,玛蒂尔德摆设餐桌,调制肉桂咖啡,并且放好松脆三角形面包卷与甜奶油,还有蜜渍黑樱桃。虽说他们婚姻之中存在着紧张关系,玛蒂尔德总是在露易丝与葛蕾珍照料孩子时候,准备他早餐。
这个早上,布雷尔全神贯注于他与尼采下午会面,他忙碌地翻阅《人性,太人性》,连玛蒂尔德替他倒咖啡时,都没有抬头看她眼。他在沉默中用完早餐,并且喃喃说道,他中午跟新病人晤谈,可能会延长到晚餐时间,玛蒂尔德对此很不高兴。
“听到对这位哲学家谈论,已经多到让开始担心地步。你和西格花这长时间在谈论他!你星期三在正餐时间工作,昨天直到饭菜摆上桌子之前,你还待在办公室里读书,今天你又在早餐时阅读他书。现在,你又提到可能会错过晚餐!孩子们需要见到他们父亲。拜托,约瑟夫,不要在他身上花太多时间,别像对其他人那样。”
布雷尔知道玛蒂尔德影射是贝莎,不过,不只是贝莎而已:对于花在病人身上时间,他无法设下合理限制,为此,她常常抗议。对他来说,献身于病人是神圣不可侵犯。旦他接受位病人,只要他认为有必要,他从来不会逃避对这位病人付出时间与精力。他费用不高,而且,对囊中羞涩病人,他分文不取。偶尔,玛蒂尔德会觉得,她有必要让布雷尔远离他工作——如果她能够有办法得到他注意或时间话。
“其他人,玛蒂尔德?”
“你知道指是什,约瑟夫。”她仍然不想提起贝莎名字,“当然,对于有些事情,个妻子是可以谅解。你在咖啡馆那张保留桌——知道你必须有个见你朋友地方玩塔罗牌,你实验室里鸽子,还有下棋。但是其他时间,为什让你自己没有必要地付出这多呢?”
“什时候?你在说些什?”布雷尔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自己正把事情带往次不愉快冲突。
“想想以前,你对伯格小姐付出时间?”
除贝莎,这在玛蒂尔德所能举出例子中,保证最能激怒他个。他前任护士伊娃·伯格,从他开始从业那天起,伯格为他工作10年左右。他与她之间非比寻常亲密关系,对玛蒂尔德所造成惊慌失措,相较于他跟贝莎关系来说,其强烈程度几乎不相上下。他们在起这些年,布雷尔与他护士发展出种超越同事关系友谊。他们时常向对方吐露个人私生活中深刻面,当他们独处时,他们以名而不是姓来称呼对方——这可能是维也纳唯这做医生与护士,但这就是布雷尔作风。
“你总是误会跟伯格小姐关系,”布雷尔以冷淡语气回答着,“直到今天,都还后悔当初听你话。开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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