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茫茫之中安静下来，宋悯欢嗓音带着些许平静，邪咒固然是在折磨他，却不及他识海中注入蚀骨钉熬过去
日日夜夜。
黑色咒文爬满他全身，他眸光却
片清澈、长戟散发出来也是寒霜般明净灵力。
“你只看到
恶面，善面未曾看到过，未曾看到过珍重你人。”
“你可还记得君云烬？那少年三千年前被你所救，他在战场上受风沙侵蚀千年，因为缕执念迟迟不肯消散，因为你是救世神祇，所以他三千年后……追随你而入仙门。”
“若你不记得君云烬，那你应当知晓徐晚钦。你以为徐晚钦为何跟着你？他抛下自己正道、抛下师兄弟、自己宗门，背信弃义随你入鬼城，哪怕无数仙门与你对立，他还是选择站在你这方。”
遭遇背叛，因为他们，
眼睛瞎、耳朵在梦蚀族被割掉、舌头曾受刑无法开口，鼻子和皮肤都被生剥，如果不是因为血脉能力……恐怕已经死无数次。”
“他们经历过痛苦……从来不及所遭受过万分之。痛苦来源于他们，却仍旧要庇护他们。”
“庇护他们、对而言从来没有任何好处，他们只会让痛苦、让族人遭受磨难。因为他们弱小……上天其实从未亏待他们，他们才是上天真正宠儿。”
给予他们血脉能力反而让他们因此遭受无尽痛苦。他不想看到族人痛苦、不想看着族人直为人族付出切，他想要报复、让族人都知晓人族到底是什
样……于是他把自己族人亲手交给人族。
结果不出所料，他再也没有见过自己族人。哪怕是拥有“不死之身”之称治愈血脉，也没让他族人从人族手中活下来。
“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感念你、珍惜你，因此哪怕他梦直都是入仙门为正道，他还是选择放弃正道，义无反顾追随你。”
宋悯欢见过徐晚钦画册、十几年前若水宗、愚笨他直未曾放弃，好不容易拜入四大仙门，艰难追逐仙缘入长老门下，但是因为这个人……最后还是放弃。
当时徐晚钦同他说过“想要有他和庄离这般师兄弟”，那时候他便明白。
宋悯欢平静注视着面前圣君，“你并不知晓，个人坚守执念有多不容易，更不会知晓……
僭越看着地上被邪咒折磨青年，眸中冷漠，“你们人族……根本不配被庇护，真正应该消失在世间，是你们。”
“这邪咒不过是身上经历疼痛万分之，这些你都熬不下来，何谈杀？”
宋悯欢直没有出声，他握着长戟，指尖略有些抖。听完僭越话，他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
在此之前，他已经战斗五天五夜，说这些并没有任何意义。
筋脉处传来灼烧疼痛，识海、五脏六腑每寸没有不疼，卷刃在他柔软内脏之中翻滚，戳着他筋脉与识海，他站起身，眸光之中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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