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圣君,有人说你愚善、说你伪善虚假,你在帮助人族过程中被欺骗、受伤、被污蔑,被陷害,你觉得这般帮助凡人没有意义……可是你族人对你赋予非常高期待,他们认为你是生来神祇,理所应当为人族着想。”
“你并不想辜负族人期待,然而你心底却怨恨人族、怨恨族人,怨恨他们带给你痛苦,你却只能默默承受着切。哪怕心里千疮
“僭越,是曾经你,却也不是曾经你。”
宋悯欢开口,眸光坚定而充满光芒,“每个人人生从来都不样,们各自有自己人生。若是与你相像……大抵是像身中邪咒、囹圄其中,你在幻阵之中让经历,都是之前你经历过。”
“你是想要告诉什?告诉人族丑恶、自私、他们知恩不报、心怀恶念,他们不值得去拯救?”
僭越轻轻笑起来,嗓音意味不明,“你觉得他们值得拯救,这般,是被背叛、被欺辱,被恶意中伤还不够。”
“他们本性为恶,劣根难移,他们本来便不应存在于这个世上。”
“师尊直都在,你不必蛊惑。”
隔着白光,两个人相对而站,无尽威压碰撞在起,僭越看着他,眼眸中带着些许怜悯与高高在上冷漠。
僭越:“你心中觉得沈映雪比长乐重要?他不过是长乐转世,长乐之后会有无数转世,但是世间只会有个长乐。”
如今还在劝他留在幻阵中?
周围寂静无声,宋悯欢戟刃雪白威压显现出来,他轻声笑,唇角微微勾着,眼中带着浅淡嘲讽。
“你这般说,邪祟也不应当存在于世上,”宋悯欢淡道,“有善自然有恶,有黑暗自然有光明,两相持平,从来都没有所谓应不应当存于世间。”
他曾经在宗门里见过心思阴暗丑陋仙门弟子、那些弟子单纯因为嫉妒不惜把庄离推向死路。他也见过为凡间百姓而付出性命善良弟子,甚至有弟子、三千年前顺手被神祇所救,因此执念难消,三千年后再次踏入仙门。
他见过为恶四处害人邪祟,见过像凡人般良善邪祟,人族有善恶之分,邪祟也有善恶之分。
他们存在于世间,只要保证光面覆盖黑暗面,让普天照下来依旧是阳光,这般便足够。
宋悯欢想起来什,他透过茫茫白光,目光落在僭越身上,像是能够穿透那层黑色兜帽袍,看到僭越遍体鳞伤疮痕。
“像你这种人……自然不会懂得,不会明白每个人、世间生灵,万物,他们存在都是独无二。”
“你身上邪咒可解开?”宋悯欢目光落在僭越手腕上,那里常年被遮挡,他看不见对方手腕。
“想来是没办法解开,你在人间为祸多年……上天怜悯众生,自然不会放过你。”
宋悯欢平淡诉说着,他看着僭越气息变得沉些许,面上没有什神情。
“你之前说便是你,你却不是。那时不明白是什意思,如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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