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殷他已经见过，后面那个穿着红色长裙
女子，面貌美艳精致，她额心多出来
只眼睛，并不觉得诡异，面上副慈悲之相。
虽说两人穿着都很普通，住也是茅草屋，但是身上散发出来尊贵气质是寻常人无法比拟。
女子开
口，嗓音他很熟悉，是他曾经在重光城听过。
“这是小主子？”
他打量这
他是麓台山上经年不化霭霭白雪，少年便是因善意而驻留在此地飞鸟，鸟儿落在白雪之上留下来痕迹，飞走之后片羽未留下，却在不经意间融化山间阳春白雪。
如今鸟儿已经飞走，留下来痕迹却在他心中难以消抹。
沈映雪从白日坐到黑夜，烛光照亮他脸，他把画收放置好，个人坐在床榻边打坐。
以往，倒是不觉得时日这般难熬，他脑海里回忆起来少年那张脸，体内灵气乱瞬，他捂唇低低咳嗽，背脊稍弯，掌心里是片粘稠深色。
烛光忽闪忽现，他脸色苍白，冷白指尖顺着滴落片深色。
现之后也假装不知道，只会时不时偷偷朝身后看眼，似乎怕他跟不上。
少年算不上规矩，听课时候偶尔走神，无聊会提前溜走，被罚总会偷偷摸摸回来，怕被他发现。
练剑时候起初会很认真，时间久会困，少年困时候，哪怕是倒挂在参悟崖上都能睡着。被人叫醒时还呆呆看着对方，回神需要缓好久。
少年不喜欢吃甜东西，但是格外喜欢吃他做蜜饯，兴许因为是他做。还总是喜欢摸他捏莲花，摸完不吃又放回点心堆里，把碎渣蹭在他身上。
别人打坐打三个时辰，少年顶多打坐个时辰，然后又睡着。少年睡着时候很规整，歪在枕头里安安静静，被他摸两下会不爽睁开眼，让他别摸，然后继续睡。
……
宋悯欢坐马车行驶个多月，才到公子岚所说地方。这里是柔兆城里处偏僻村庄，公子岚带着他绕过村子，到荒芜寺庙后面。
寺庙供奉是凤鸢，如今已经破败。在寺庙后面，有处算不上屋子茅草屋，稻草被风吹着飘过来几根，公子岚在门外喊人。
“穆殷，开门。”
说是门，其实就是块破板子，破板子被人推开，脸上有疤高大男人出来，在他身后，是个穿着红色长裙女子。
少年平日里穿衣服也不规矩，在里面打两个死结，脱衣服时候直接扯掉，经常把衣服扯坏。别人身道袍能穿许久，放在少年这里，个月就要换身。
他之后帮少年衣襟里缝圈线，在上面多勾两朵莲花，少年并不知情，只是穿时候惊讶自己手劲变小。
少年很懂事，有自己想法，不想牵连他，于是自己走。
他也向善解人意，哪怕有自私想要少年留下来、让对方辈子陪在他身边，可到最后还是选放人走。
爱与自由不能兼得，他愿舍弃爱意，收敛自己私念，给予少年份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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