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映雪对待它们都是那般呵护,他也笨拙学着,善待这世间万物。
少年人身形挺拔修长,担心沈映雪他们发现,他动作放轻些许,秋水眸盯紧酒坛,手中长剑挑开酒坛上盖子。
月色洒落下来,似乎怕惊扰到院中贪酒少年,银光洒落带着几分轻柔。
里面酒香蕴出来,居然真有酒,宋悯欢用水壶取出来些许,把盖子又合上,剑尖挑落些许梨花。
他回到梨树上,倒些给石头,自己也喝口。这酒不知道是不是花重锦酿,他只打些……对方应该不会发现。
“归根结底,都是不应该多管闲事。”
可问他接近庄离后悔吗?若重来次,他恐怕还是会做同样选择。
“你说,人世间为何总有那多不必要感情,”宋悯欢戳戳石头,把他心里话说出来,“不过自己都做不到不动心,也并不能要求别人如何。”
现在他与庄离师兄弟也做不成。
宋悯欢看着院子里几个房间都在亮着,院子角落里有两座酒坛,上面落不少梨花,不知道放置多久,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酒。
扯不清,越说越乱。
“既然如此,便不在这里惺惺作态,”宋悯欢平静站起身,“你身上受伤,在这院子里养伤,阴魇泉和师尊会过去。”
他说完,也没等庄离是否同意这决定,转身拿着自己剑出房间。房门被合上,他们两个人便被这面墙隔绝。
宋悯欢心里像是塞团棉花般,堵他有些难受。他是第次听庄离说这种话,明知小庄不是故意,心里到底还是有些烦闷。
这些烦闷也无人可说,他不想给沈映雪增添烦扰。
入口是清甜梨花香,在唇齿之间散开,到喉咙时却又像刀子滚过般,如烈焰化进胃腔中,灼酒烫心,只觉畅快。
“石头,你怎不说话,你天天不说话,没什意思,树枝都比你好使多。”
“留着你也没什用,不如折当块劈柴。”
宋悯欢喝几口酒,思想也跟着昏昏沉沉。他个人在树上坐着,摸摸边梨花,又去戳边石头。
石头似乎有些烦他,避开不让他摸。
石头立起来,剑尖在半空中指向院子角落方向。
“酒?”
石头弯腰点点头。
宋悯欢站起身,今日好说话多,“好,现在给你取来。”
他跳下来,梨花落他肩头,黑靴落地,怕踩到地上散落梨花,小心翼翼地避开。
他在庄离门外站会,也没有去找沈映雪,自己跃,到院中梨树上。
梨树很高,坐在上面能够看到远处夜色下街巷灯火,晚风迎面吹过来,带着丝丝凉意。梨花簌簌落下去,他把石头放在边。
“石头,你能陪说说话吗?”
石头没搭理他。
“若是跟师尊说,师尊说不定也觉得惺惺作态,”宋悯欢嘴角扯下,“反正如何说,都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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