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些家伙太妄自尊大,”说完,文书绷着脸走。
“啊,别轻易相信你们刚才听到,”沙赫特说。“要亲眼看到,才会相信他真给调走。”
可那是真。那天晚上,瑞斯在他房间里坐到很晚,跟个死党喝闷酒。黑暗中们可以听到他们小声而含糊话语,偶尔还有他们威士忌酒瓶撞击声。第二天在训练场上,他对们既不严也不松,只是站得远远,沉思着,似乎脑子里在想别事。晚上,他带领们齐步走回营地,在兵营前,解散前,他让们保持队形,稍息,站会儿。他个个依次扫过们脸,眼神中透着焦躁。然后他开始用们从没听过柔和语调说:“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他说。“调走。在军队里,有件事,你们要有准备。那就是,如果你发现什东西很好,什工作你很喜欢,他们总是会把你屁股挪到别处去。”
想们全都很感动——知道就是;这差不多是在说他喜欢们。可是太晚。现在他说什、做什都太晚,们最主要感觉是解脱。瑞斯似乎感觉到这点,似乎把他打算说话缩短。
“知道没有人要求来番演说,”他说,“也没打算演说。唯想说、最最想说是——”他垂下眼睛,望着灰扑扑军鞋。“想祝你们全都好运。你们要行为检点,听到吗?不要惹麻烦!”接下来几个
附和着。
宿醉可以作为瑞斯那天借口,可是无法解释他第二天、第三天表现。他没有理由、没有补偿地欺侮们,他把他这多周来小心营造切都给毁;们对他那不堪击尊敬下子崩溃、瓦解。
“事情最后定,”星期三晚上吃晚饭时,连队文书阴沉地说。“调令已发出。明天就是他最后天。”
“那,”沙赫特问。“他调去哪里?”
“你小声点,”文书说。“可能跟那些指导员起工作。半时间在野外营地,半时间上刺刀课程。”
沙赫特大笑,碰碰达利山德罗胳膊。“他妈不错啊,”他说,“他会全盘接受,是不是?特别是上刺刀课。那杂种就可以天天炫耀。他喜欢这个。”
“你开什玩笑?”文书问,很不高兴。“喜欢个鸟。那家伙热爱他这份工作。你以为开玩笑?他爱他工作,这个变化太突然。真龌龊。你们这帮孩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达利山德罗接过这番话,眯起眼睛。“是吗?”他说。“你这样看?你应该看看他这周每天在外面表现。每天。”
文书十分严肃地往前靠靠,咖啡都洒出来。“听着,”他说。“这周他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你们他妈指望他怎表现?如果你知道有人逼你拿出你最喜欢东西,你他妈会怎表现?难道你们看不出他压力有多大吗?”
可是,们全都无礼地盯着他,告诉他,那不是他成为蠢货瑞贝尔杂种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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