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查探,也没有听他如何解释,又是这般倾向于别人定论。
两只手臂都抬不起来,他跪在地上,看着远处男子身影,只觉得无比陌生。
他开口,“没有……师尊……没有用金乌草。”
这人应当最清楚……他日日去后山练剑,日都不曾懈怠……怎可以……这般轻易就否定他全部努力。
然而男子并没有听他,只是脸色变得很差,冷冰冰道,“你意思是本尊看错?和别人同陷害你?”
他不在意别人如何说他……但是若是这人……无疑是在拿刀戳他心尖。
男子身形在原地消失,他眼前是波光粼粼水,眼眸点点变得黯淡下来。光从外面透不进来,身体仿佛跟着变得冰冷,整个人笼罩进阴影里。
从水牢出来以后,他身上骨头里冻伤更严重些,在雨夜时候直睡不着。
以前睡不着是因为太疼,后来有人每次下雨都会过来,让他习惯温暖,安心之后,如今再失去,便更疼。
外面雨声淅淅沥沥,瓢泼般砸在地上,他在床榻上盯着顶上房梁,膝盖手腕处传来针扎般疼,他闭上眼,眼前便是男子往日温柔模样。
问为何,也没有调查……根本不信他。
腕粗锁链贯穿蝴蝶骨,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伤口在水里泡发肿发胀,他动下,便会有血顺着蔓延在水里。
池子染成血色,他在男子再次将鞭子抽在他脸上时候,耳朵出现嗡鸣声,有鲜血顺着锁骨滴落,他伸手握紧旁锁链。
“师尊……为何不信?”
嗓音字字泣血,宛如撕裂锦帛。
他垂着眼没有说话,手腕很疼,心底比手腕更疼,耳边是无边无际嘲讽声,道道鄙夷视线落在他身上,如有实质。
他相信这人不会判断失误,他沉默好会儿,低下头,“是弟子错。”
既然这人不想再
这般想着,便没有那难受,他熬过雨夜,第二天伤好些,依旧雷打不动过去指峰。
那人依旧不搭理他,他修炼越来越快,参加四峰大选,好不容易赢,心里情不自禁地有些高兴,他是靠努力走到如今。
然而没高兴太久,有人状告他用金乌草。
比赛时候,是那人检查,那人不咸不淡地看他眼,只轻飘飘地抬下手,便废他两只胳膊。
长剑掉落在地上,男子嗓音依旧清澈,说出来话却仿佛是猝毒,字句道,“楚临渊服金乌草作弊,取消比赛资格,以后不再入选剑会。”
男子手里握着满是倒刺长鞭,毫不留情地又鞭抽在他身上,倒刺刺进皮肉里,拉扯着将血肉整个翻出来。
那人眼底尽是冷漠,薄唇微挑,说出来两个字。
“烂泥。”
语气里带着讽刺,他手腕绷紧,攥着锁链手用力到青筋凸出,脸色也有些苍白,感觉心像是被这人用刀生生插进去。
这个人……说他是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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