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那便宜徒弟不在,毕竟上次徒弟才警告过他,若是看见他张嘴如何说清
薛长枝真是要气笑,临睡前还让他滚下去,现在又过来缠上他。
他又看眼对面铜镜,对上里面人目光,倏然挑唇笑,箍上怀里人腰。
沈风渠睡梦中感觉到不太舒服,伸手推他下,力气不怎重,软绵绵。
薛长枝感觉到铜镜里面人目光冰冷冷跟冰渣子样,简直能把他冻穿。
他心里啧声,指尖微动,柜子上面白布“哗”声落下来,遮盖住铜镜。
“别吵。”薛长枝看他眼,脸色依旧是白着,眼眸片漆黑。
沈风渠疼得脸上片狰狞,“你先松开。”
薛长枝松手。
沈风渠“咻”地下把腿收回来,自己摸摸脚踝,往床榻角落里缩缩。
赶不走这魔头,他今晚看来不用睡。
面铜镜还盖着白布,他过去把白布拿掉放回柜子上面,耳边听到声布料撕碎声音,转身看到薛长枝已经脱衣服。
薛长枝后背到腰上有道乌黑长痕,伤口深可见骨,黑色血顺着渗出来,他正在给伤口上药,药粉洒在上面,上面伤口立刻止血。
他把角衣袍撕成布条,用布条把伤口上面血擦干净,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
少年背挺拔宽厚,冷白线条蜿蜒,配上深红转黑血,有种凌厉美感。
沈风渠有些好奇他是怎受伤,不过没有开口问,自己躺在床榻上,没再去看床榻边人。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清浅呼吸声。
薛长枝看眼怀里人,到底没有推开,他垂眼看着怀里人小半边侧脸,眼帘逐渐阖上。
天方尽头夜色若明若暗,月亮隐隐泛红,月色点点褪去,天边泛出来鱼肚白。
沈风渠睁眼时候就看到张放大脸,右眼皮子莫名跳跳,连忙小心翼翼地从薛长枝怀里出来。
他昨天怎睡着?看来以后不能随意个人睡张床。
沈风渠靠墙睁着眼,困意不断地上涌,他努力睁大眼,心里想着不能睡不能睡。
睡着万后面魔头又对他做什怎办?
想是这想,但是因为担心薛长枝,时之间反倒忘记对面铜镜,没那害怕,他上下眼皮子粘在起,很快就睡着。
薛长枝看眼他睡姿,轻声嗤声,手撑在脑袋后面,目光落在对面铜镜上。
他看会儿,眸底若有所思,耳边传来轻微小呼噜声,没等他扭头,怀里就撞个人进来。
房间里蔓延着淡淡血腥味儿,旁边传来声轻微动静,薛长枝躺在他旁边。
沈风渠睁开眼,忍忍,没忍住道,“下去。”
还直接上床,要不要脸!!?
旁边人动不动,压根不搭理他。
沈风渠伸腿踹过去,还没碰到人,他脚踝就被薛长枝整个握住,那只手微微使力,脚踝处传来快被捏碎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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