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凛这回马骑得不快,连心不在焉谢西槐也能轻松跟上。
而谢西槐想路,才断定那应当是路同生共死友qíng。
快到申时,他们遥遥看见宝昌府城门。
谢西槐在马上说很久自己腰酸背疼,骑时辰马折十年寿,又说会儿要泡很久很久澡,要是有人给他按按肩膀脖子就更好,独角戏路唱到客栈里头。
用晚餐回到厢房,热水已经给谢西槐备好
谢西槐回头看,那小软被里头不知何时钻出条小蛇来,正缓缓向他游过来,谢西槐吓得大叫“盛凛”,手足无措地往外退,外头刀剑声突然停,那尖利声音主人似是被盛凛重伤哪里般,发出声长长惨叫。
下刻,盛凛扯开车帘,抓着谢西槐将他抓出来,直接打横抱在怀中,再回头去看,地上就只剩两具尸体。
“怎?”盛凛问谢西槐。
谢西槐可怜地说:“里面还有蛇。”
盛凛将他抱到马边,谢西槐拉着马鞍坐到追云上面,问盛凛:“是不是跑个?”
。
盛凛替他拉上帘,谢西槐在充溢着血腥气味和蛇腥味小空间里,竖着耳朵听外头声音。
刀尖相撞声音由远及近,谢西槐心慌意乱,低头便瞧见那大摊蛇尸体,半条被子都浸透蛇血。
谢西槐和这小被子可是都有感qíng,他亲自晒过好几回,现在却成这样,脏脏地摊在那儿。谢西槐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慌乱地想着,或许再过几个月,他就和他心爱小软被样,倒在血泊里头,手和脚全都软绵绵,失去生机。
“盛凛,你杀全家,不曾想独独剩个吧?”外头有个尖利声音在说话,谢西槐坐起来些,仔细听。
见盛凛点点头,谢西槐有些愧疚地说:“刚才不叫你就好。”
盛凛碰碰谢西槐脸颊,谢西槐抬头看他,看见盛凛耳边溅到滴血,就拿出手绢,叫盛凛别动,凑近帮盛凛擦擦。
血迹已gān大半,也擦不gān净,谢西槐刚想说到宝昌府,进客栈得好好洗洗,手腕就被盛凛握住。
盛凛马高,他人也高,俯视着谢西槐。
谢西槐看不懂盛凛眼神,只觉得他眼里有些不同般深意,心里说盛凛真是,自己都被他看得面热,他却又不说明白,只把他手里手绢夺走,才掉转马头,说:“走吧。”
盛凛不会回答这些问题,谢西槐可解盛凛,不屑地想着。
外头那利声又道:“真想也叫你尝尝痛失所爱之苦!”
谢西槐忍不住掀开些帘子,盛凛以敌三,看着却还算轻松,他渡生剑都还未曾出鞘。
感受到谢西槐动静,盛凛还瞥他眼,谢西槐乖乖进去,刚放下帘,外头就是声惨叫。
谢西槐人呆着也有些害怕,呆呆看着小被子角上流苏,数着条数qiáng迫自己分神,忽然间,他觉得背后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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