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槐愁苦地捂住嘴,抱着被子滚到旁去。
盛凛看他不再讲话,才拉上帘,继续赶路。
谢西槐起先还时不时出来看看有没有光,在失望几次后,还是在车里睡过去。
抵达小镇时,已近子时,客栈门只有条木板开着,透着里头暗淡烛光。
盛凛停下马车,掀帘子看,谢西槐蜷在里头,抱着被子,呼吸又甜又长。盛凛撑着帘手松,下车敲敲客栈木板门。好在晚上掌店小二还没睡着,过来替他移开木板,盛凛才回马车里叫谢西槐。
谢西槐爬出去,半跪在盛凛身边,四周只有马蹄声和自己呼吸声,他推推盛凛,盛凛才用余光瞥他眼:“殿下有事?”
谢西槐点头指嘴,盛凛看看天光:“不是说好,二十四个时辰?殿下还要禁言大约十个时辰。”
“唔——唔,唔。”谢西槐只好发出怪腔怪调声音,想要盛凛听明白。
盛凛道:“殿下坐回去吧,挡到。”
“就问句。”谢西槐还是开口说话,qiáng调道,“就句。”
谢西槐早上是在盛凛边上醒过来,头还顶在盛凛胸口,他抬头瞪盛凛会儿,盛凛才张开眼看他。
“你睡chuáng上做甚?”谢西槐对他怒目而视,衣冠不整地翻身坐起来,谴责地看着盛凛。
盛凛合衣起来,见谢西槐头散发披着,抬手抓着缕拉下,谢西槐头皮疼,往前撞进盛凛怀里,撞得能有八百八十八分疼。
谢西槐推开他,捂着脑袋哭丧着脸问:“有什事qíng不能好好说啊!”
盛凛下chuáng,回身看他:“清池离下个镇三百多里,若是不加紧赶路,今晚只好劳烦殿下在马车里将就夜。”
谢西槐睡得正酣畅,被盛凛晃得头晕,勉qiáng睁眼看他,盛凛捉着谢西槐手硬是把他拉出来,谢西槐就跟没骨头似瘫着,朝盛凛伸出手。
“自己走。”盛凛要拉他下来,谢西槐不愿下去,缩着脚不肯沾地,非要往盛凛身上黏。
“说。”盛凛晾他半天才答应。
“们什时候到啊?”谢西槐字句问,珍惜每个能够说话瞬间。
盛凛这次答得快:“快。”
“什叫快!”谢西槐跳起来,被盛凛按回去。
盛凛直接把马车拉停,按着谢西槐肩把他推回去,马车里没有灯,谢西槐只能见到个高大黑影面对着他,yīn森森问:“句?”
“什——”
“——殿下。”盛凛俯视着谢西槐,谢西槐抖,反应过来,抬手用食指中指点住自己嘴,抢先摇头,表示不再说话。
他们这天几乎没停下来休息。
盛凛给谢西槐准备那马车车厢很小,都不能让他躺直,谢西槐在里头翻来翻去无聊极,又不能开口找盛凛聊天,憋屈地在盛凛后面发出呜呜声音。
谁想到日暮西垂,谢西槐撩开帘子看来看去,也看不到半分有人烟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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