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槐闻言,也不多雀跃,他低着头将袍子下摆须捋捋顺,才问宁王:“那送回
商灵月初出发去君山上烧香祈福,现下应该刚到君山山脚下。
“待她回来,为父自会和她解释,”宁王不耐烦道,“不过是去京城面趟圣。皇上是你亲叔叔,面圣是天大皇恩,你娘亲高兴还来不及。”
谢西槐长到十八岁,饭不是白吃。
自从皇上登基,他父王就被赐封地来邯城守边,谢西槐从小在邯城长大,几乎没出过城。
宁王和皇帝关系怎样,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大清早,谢西槐就被他父王带人从被窝里捞出来。
“西槐,此事说来话长,”宁王谢行丰站在他chuáng头,挥手,侍女们拥而上,围住谢西槐,“你先更衣。”
谢西槐哥哥谢西林静悄悄站在父王边上。
宁王小世子谢西槐,在属地邯城以穿衣引领cháo流闻名。
他近来钟意飘来飘去造型,从内到外七八层,每天早上光穿衣就得穿半个时辰。
听宁王这说,谢西槐也不说破,抬头扯扯嘴角:“是吗?早几个月前又不是几天前。”
“父王说话你都不信?”宁王对着谢西槐瞪眼睛,见谢西槐缩缩脑袋,他又露出个安抚微笑,“不过你也明白,为父戍边几十载,树敌太多,此行路上倒是有些凶险。为父向皇上请求,在他派来护卫军中安排个假世子,再托江湖第高手盛凛带着你,轻装从简,和护卫军兵分两路,朝京城去。皇上深明大义同意,到京城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盛凛?”谢西槐没事儿就去茶馆听说书,对盛凛这名字倒也算熟悉,“是有把江湖兵器谱排名第渡生剑,从没活人见过他拔刀那个盛凛?”
“可不是,”宁王颇为骄傲地看谢西林眼,应道,“多亏你哥哥棋艺jīng湛,盛凛为求他局棋,自愿护送你进京。”
谢西林谦虚地笑笑:“父王谬赞,盛公子和不过是惺惺相惜,才会答应这无理要求。”
宁王要求炷香内把谢西槐给收拾妥当,几个侍女心急火燎给谢西槐穿衣服,又不敢动作太大碰疼小世子,只好揪着谢西槐衣服带子绕着他打转,不会儿就累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穿得差不多,侍女们退出门,宁王才继续说下去:“几个月前,本王接到圣旨,皇上要为父送个儿子去京城。你哥哥身体不好,从小就体弱多病,为父又只有你们两个儿子,西槐,只有让你去。”
谢西林配合地在宁王身边咳两声,谢西槐chuáng帏都快给他咳飞起来。
“娘亲知道吗?”谢西槐坐在chuáng边,将他父王话咀嚼番,抬着头问。
他娘亲商灵是巨贾之女,娘家富可敌国,十六岁便嫁与宁王,那时宁王宁违抗圣旨,也硬要娶这商人女儿作正房,虽说后来又纳十几位侧室,在当时也是坊间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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