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下定决心。进家门就趴在餐桌上写完日志、合上本子放回藏它地方,然后才开始不慌不忙地脱衣服。本在手机上给留言。们今晚出门吧,他说。吃晚饭。今天是星期五……脱下身上穿着、今天早上在衣柜里发现深蓝色亚麻长裤,脱掉淡蓝色衬衣——觉得在所有上衣里,它跟这条长裤最搭配。有些茫然。治疗时把日志给纳什医生——他问是否可以看看日志而答应。那发生在他提到日内瓦之行前,不知道他提这个要去是否是为那个会议。“真是好极!”读完日志后他说,“真很不错。你在记起很多东西,克丽丝。很多回忆都回来,们完全应该继续下去。你应该感到非常振奋……”
但并没有感到振奋,感到困惑。是在跟他调情吗,还是他在对示好?他手确放在手上,可是容许他放在那儿,还让他握着。“你应该继续写。”当把日志还给时他说。告诉他会。现在,在卧室里,试图说服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仍然觉得内疚,因为喜欢刚才发生切。那种受关注感觉、心灵相通感觉。有会儿,在各种各样纷杂感觉里,点点小小快乐露头。感觉自己有魅力、吸引人。
走到内衣抽屉旁
天忍受着痛苦,而且不能跟提起、不能向他妻子寻求安慰。
而他做这切都是出于爱。
可是却在这儿,跟个他几乎毫无概念男人起坐在停车场里。想到今天早上在剪贴簿里看到照片。和本,张接张。微笑着,幸福着,相爱着。如果现在回家再看它们,也许见到只是照片上缺失东西。亚当。可是这些照片没有变过,照片里们互相对望着,仿佛世界上其他人都不存在。
们曾经相爱过,这是显而易见。
“待会会回他电话。”说。把电话放回包里。今天晚上会告诉他,想。关于日志、纳什医生。切。
纳什医生咳嗽声。”们该去诊所。”他说,“开始治疗?”
“当然。”说。没有看他。
在纳什医生开车送回家路上,开始在车里记日志,其中有很多词句是匆忙潦草地写完,难以辨认。在写日志时候纳什医生言不发,可是在找合适词句时,却看到他在瞄。不知道他在想什——在们离开他办公室之前,他说有个会议邀请他出席,请同意他在会议上讨论病例。“在日内瓦。”他说,脸上掩不住闪过丝骄傲。答应,同时猜他会立刻问是不是可以给日志拍张照片。为研究目。
们开车回到家,他道别,又加句:“很惊讶你会在车里记日记,你好像……下定决心,想你不想漏下什事情。”
不过明白他意思,他意思是很狂热,不顾切。不顾切地想要把所有事情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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