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宋看他走，日本人始终没抬头。
吕宋走回原位，先检查
遍枪，又端起来。
吕宋当兵没两天，主要就是站岗，开枪倒是学过，打得也不准。他盯着日本人
后脑勺想，这
近，应该打得准吧。这开枪，就像锄地样。
可眼前不是地，是后脑勺，又油又脏，吕宋知道那大概是什味，自己脑袋估计也是同样股味。
吕宋想着，开不枪。
班长：“说话。”
吕宋：“能行。”
班长瞪眼吕宋，嘀咕：“妈。”朝驻地走。
吕宋押着日本人继续走，他不知道该到哪儿去，身后尘土飞扬，叫骂声、碰撞声、拖拽声，都不是冲他而来。他们走到棵树下，有小片树荫，日本人容身其中，定定，用脚踢开块石头，慢慢跪下去，低头。
吕宋端起枪。
首长也看看他，转回来接着说：“下午就要开拔，怎样？”连长：“首长放心！”
首长点点头，阵马蹄声，走，连长保持立正目送。
吕宋跟着班长也继续保持立正，营地已经开始开拔，到处都在收拾。秋天中午还是很热，帐篷倒下，阵阵起土。
连长放下敬礼手，重新成为权力最大人，说：“那就毙吧。”
班长：“是！”
在抓住这个人之前，吕宋，还有这个国家战火中其他设卡处军人，都觉得对行人例行检查只是应付差事，没有任何意义，又不得不做。就像这场战争样。
这个日本人口音地道，说是附近方言，扮相没有破绽，吕宋本来打算直接放行，多嘴问句：“你哪个村？”“上三门。”“你叫啥？”那人还在思考，吕宋就把他抓，吕宋就是上三门。
吕宋搜身，搜出地图，简单绑绑，报告班长，又押着去见连长。
连长：“特务啊，这个
们跟上面汇报下……”
阵马蹄声，外面有人喊首长好，声音接力，越来越近，马出现在吕宋面前。
日本人回头看他，吕宋吓跳。
吕宋：“转过去！”
日本人没转过去。
就这僵持住，吕宋没主意，觉得自
吕宋这才觉得，刚才都是跟着他走。
“哎！”
个骑兵经过。
吕宋看他，骑兵骑到跟前，拿起枪瞄准，吕宋赶紧躲开两步，枪没响。骑兵又扣两下扳机，还是没反应。
骑兵看枪：“妈。”骂完拍马走。
吕宋跟着班长转身，日本人也转身，没用推拽，自己走到他们前面。
班长：“还没杀过人哇。”
吕宋盯着日本人脊背。
班长：“能行不？”
吕宋点头。
连长：“首长好！”
首长：“好。”
连长：“报告首长，们刚抓个日本特务，正说要汇报……”
首长：“毙掉。”
这是吕宋第次这近看首长，站得很直，听首长话，知道自己抓人并不能带来多少实在荣誉。吕宋看看面前听到自己命运日本人，他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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